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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视网 记者:李文学
今年四月“国五条地方细则”实施以来,政府试图稳定楼市价格,但开发商应对招数频出,调控政策面临考验。央视网记者通过调查,隐约发现了楼市各方正进行着的激烈博弈。[详细]
央视网特稿(网络新闻联播记者 李文学报道)真正的冬天来了。凛冽的寒风裹着漫天的雪花,像一个魔鬼,吞噬掉北方外面仅存的热度。
13岁的壮壮,很庆幸自己被及时送到了哈尔滨救助站,“要不得冻死”。这个来自黑龙江漠河的男孩,父母离婚,父亲上山打工,自己一个人跑到沈阳,认识一个同龄小偷,案发后被送到沈阳救助站,又在11月27日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来到了哈尔滨。
救助站临时监护的性质决定,他只是这里的一个过客,很快就会被送回漠河父亲身边。“天暖了我再出来”,壮壮坚定而又稚嫩的话语多少映射出当前救助工作的尴尬和无奈。
救助站的存在是为了消灭救助,但目前救助体系单一、缺乏执法依据、相关部门职能交叉混乱等现状,决定了这将是一个漫长而又复杂的过程。
只有一台车 不到40人满街跑
2003年挂牌的哈尔滨救助站,曾有过无人可救助的苦恼期。随着人们逐渐了解和有关部门的重视,很快出现“爆棚”现象。2006年末哈尔滨救助站搬入七层高的新大楼,一下能住150人,管理人员和服务人员也达到了110人左右。
站里的宿舍干净整洁,有四人间、十人间和十二人间,还有休息娱乐大厅,随时可看电视,还设有卫生所,可简单处理皮外伤和感冒发烧等。受助人员每餐两菜一汤,管够吃,有时会有小灶,每月伙食标准是三四百元。“吃得挺好,也很暖和。”壮壮很满意。
“站里最多时住过70多人,但还有两层楼闲着。”哈尔滨救助站副站长张岩峰说,“现在平均一天能接送二三十人,有时五六十人。”记者采访当天,站里只有包括壮壮在内的3个男孩,和10个成年人。“生病的不住在这,我们给送到医院,雇护工看护”。
全站110多人中,有一部分被下派到各区分站,每个区3至4人,5个区不到20人,加上站里的10多位管理人员,这就是整天在街头巡视的队伍,“不到40人,这么大个哈尔滨怎么跑得过来。”张岩峰说。
更让张岩峰为难的是,全站只有一台车,还是去年民政部拨下来的11座救助专用车。“我们是车改单位,原来的12台车全被收上去了。”张岩峰说,没办法只好长期雇了一台车,忙不过来时再临时雇车,一次60至100多元不等。
在接受采访期间,张岩峰接到北京救助站电话,当天晚上有个黑龙江籍的流浪乞讨人员被护送回来。“下半夜到,这么大的雪,雇车去趟火车站,最少得也一百多块。”
令他欣慰地是,曾经让救助站难以为继的经费问题,在国家的重视下,由中央财政拨款,已经解决了,“只能用于受助人员的医疗救助、伙食补贴、服装采购、护送返乡,和儿童教育等方面。买车肯定不行,即使有人捐助车辆,养车的钱也没地方出。”张岩峰无奈地说。
面对“四难” 救助站也需救助
虽然经费够用了,但救助难、甄别难、管理难、安置难,还是天天困扰着张岩峰。
“街头救助是最难的,不是我们不管,是他们不接受我们救助。”张岩峰说,“那些流浪乞讨人员多是职业的,想不劳而获挣点钱,以此为生,但没违法。我们本着自愿求助、无偿救助的原则,他们不愿来,我们也没招,只能劝他们走,不走我们就在旁边看着,他不好意思就走了,但可能换个地方又乞讨了。”
受助人员进站后要先到接待室登记,录指纹,然后送到站里相应区域,洗澡、领洗漱用品、换衣服、找床位。管理人员会仔细询问找出他们户口所在地,做到从进到出都有去向,有档案。但这些人很大部分是智障人员、残疾人、老年人、儿童,找出他们户口所在地特别困难。“再困难也得做,没有什么先进的手段。”张岩峰很执着。
除了正常受助人员,还有一些人装成钱包丢了、遭抢劫,甚至装成残疾人,到救助站来骗吃喝、骗住宿、骗取火车票,最多一年有200多人,侵害了正常受助人员的利益。
记者还在站里发现了一名叫耿焕江的农民工,来自呼和浩特,在哈尔滨建筑工地当力工,干了半年一分钱没得到,讨要工钱时被老板打出门外流浪街头,25日被解救,说不了几句话就落泪。“讨不着工钱的农民工到这已经很普遍了,我们去年就救助了1200多名。”张岩峰说,还有一些被打击的传销人员,没钱了也来求助。
在安置方面,有的受助人员出来几十年,家里户口早被注销,又没什么亲人了。救助站把他送回去,当地又不接。“很多地方不按救助管理办法哪流出哪安置的原则执行,不给人恢复户口。”张岩峰说,没办法他们只好让其继续留在站里,最后报送到福利院。
救助的最终目标是要减少救助
面对受助人员增多的现象,仅仅依靠救助管理站单打独斗,恐怕很难独立承担起救助职责。实现社会联动,不失为保证救助工作良性运转的一条途径。
张岩峰认为,对流浪乞讨人员不应只是民政一家管,应该政府主导、民政牵头、部门配合、社会参与。每年春季、冬季,他们就会与公安、城管沟通协调,针对重点区域和重点人员联合行动,效果很好。目前他们再次联合,每天对车站码头、繁华地区、地下通道、桥梁涵洞等区域实施巡查救助,“没发现流浪乞讨儿童”。
“现行的救助管理条例很多地方没理顺,相关部门的职责区别不是很清楚,具体执行人员有很大困惑,现在要重新修订,希望尽快出台,让各部门的沟通和协作常态化。”张岩峰很是期待。
张岩峰认为,现行法规无法全面覆盖实际救助对象,像近年来在救助站出现的农民工等群体,按规定不在救助范围内,但他们又确实需要救助,相关部门应对救助范围进一步细化补充。
目前,哈尔滨现行的救助体系还是民政一家,未来是否会鼓励社会组织和个人加入进来,目前还不得而知。
“对职业乞丐,现在我们缺乏执法依据和手段,应该强制性遣送回原籍,交给地方政府。但这样也不妥,我们这么大个国家,就容不下一个乞丐吗。”张岩峰很矛盾。
张岩峰的矛盾,只是救助管理中的矛盾。怎样减少甚至杜绝受助人员的出现,显然还得从源头抓起,原始地社会保障体系健全,就少有人员流出,即使流到各地也有着全面立体的救助体系助其返乡。这样一个循环,看似简单,却需要全国一起努力。
而作为个体的我们,在避免成为受助人的同时,也不要去制造受助人,勇于承担自己的责任,照顾好自己的父母和孩子,同时要有爱心,及时救助那些需要救助的人。尤其是那些离婚的父母,不要让壮壮的悲剧重演。
离开救助站时,壮壮正欢快地与伙伴玩耍着,他还是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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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楼市专家看来,目前北京出台的调控新政依然是对过去旧政策的延续,没有实质性变化,对于市场走势也很难有突破性影响。未来,政府可能还会依据市场供求关系的变化对房价进行重新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