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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市6月30日晚宣布,对全市中小客车试行总量控制管理,年增量配额为12万辆,试行期为一年。7月1日零时起,广州将暂停办理中小客车的注册及转移登记,后续各个月度平均分配增量配额,购车须申请取得配置指标。(据7月1日《京华时报》报道)
6月30日晚抛出限购令,7月1日即施行,如此突然,让人错愕。尽管其推行背景,是拥有1600万实际人口的广州面临机动车高速增长的严峻形势——至今年5月,全市机动车保有量240.5万辆,年均增长率达19.0%;人均每月拥堵成本达到265.9元——机动车快速增长和过度使用给大气环境、交通运行带来一系列问题,限购无可厚非,但一项事关1600万市民的公共政策出台得如此突然,有欠妥当。
制定公共政策不能闭门造车,应满足公众的知情、参与、表达和监督等各项权利。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副教授贾西津认为,公民参与是公共政策的核心内容,公民已经不仅仅满足于被动地认可和接受政府的公共政策方案,而是强烈地要求向公共政策系统表达自己的意愿,使公共政策能够更充分地代表自己的利益。作为一项公共政策的限购令,关系到公民的切身利益,公民不乏参与热情,而现如今突然推出限牌令,让人措手不及,无疑是对公民的不尊重。
公共政策离不了公民参与。一方面,公民的广泛参与可减少政策上的流弊与个人的私欲,进而确保一个更可行及公平的决策。另一方面,公民参与决策,可以降低执行时的阻力,有利于政策的有效执行。究其原因,通过群体参与而得出的成果,基本上都是大多数人愿意接受,且群众基本上都对事件有了认识,了解到政策的关键所在,加上个人对政策的亲切感,相信政策更易施行。遗憾的是,限牌令似乎并未为公民提供参与的舞台,政策今天告知公众,明天就施行,哪里有公众参与的影子?
耐人寻味的是,2006年,时任广州市市长张广宁明确表示,“广州不会限制小汽车上牌,因为根本限制不住。你不给上,市民到附近城市去上,再把车开回来,广州道路资源一样被占用,还白白丢了税收。”数年过去,限牌令突然出台,令人费解。当然,此一时彼一时,以前不限牌不意味着现在不限牌,再说主政者也发生了变化,问题在于,施政思路可以调整,公共政策可以变化,但应该让公民充分参与。
改善大气环境,解决交通拥堵,限牌不是最佳选择,也不能成为唯一选项。限牌虽然见效快,但有懒政之嫌,不广泛征求民意、不充分论证,这是另一种懒政。只求效果、撇开民意的懒政可以休矣。(文/秦淮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