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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7日,田径协会公布了一项决定,对第11届全运会冠军田梦旭违反兴奋剂规定给予处罚,田梦旭及其教练被禁赛2年、罚款2万元。知情人士爆料,是“上面”要出成绩,硬让田梦旭嗑药,已进国家队的田梦旭只能服从,服下禁药。(2月8日《华西都市报》)
改年龄、服禁药、踢假球等,早已是国内体坛丑闻中的“家常菜”。“嗑药门”不过是浊浪里溅起的一朵小浪花。“上面”要成绩,派发指标;运动员们回天乏力,“造假”为上计,合谋之下,骗术和谎言涌动——体坛丑闻大都遵循这个套路。于是乎,体育抽离了“体育精神”、健身价值等美好元素,落入名利的泥潭。
在体制的收编下,个体无处遁形。田梦旭很倒霉,倒在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规律上,身名俱裂;他又是罪有应得的,难逃“玷污体育精神”的原罪。然而,将罪责悉数推到他身上是不公平的。当运动员成了“上面”的扯线木偶,为长官意志摆弄,弄虚作伪这笔账怎能只算到“牺牲品”头上?
在体育叙事中,“为××争光”“勇夺金牌”等口号屡见不鲜。乐趣、个性被压抑,“金牌本位”才是所谓的价值正确。金牌,与运动员命运息息相关,跟官员政绩紧密挂钩。金牌利益链,俨如操控许多人心智的魔咒;功利怪相,也势必在畸形体育观下愈演愈烈。
田梦旭当然不是“一个人在受害”,某种程度上,王濛、张尚武们的厄境,都是体育异化的流毒。在体育的流水线上,他们犹如一颗颗螺丝钉,被批量打造、复制,被扼杀个性,并不得不顺应扭曲的“优胜劣汰”规则。所以,当王濛跟国家短道队闹翻时,扬言要“揭黑”,引发了轩然大波。至于有多少黑幕,在“不足与外人道也”的家丑心态下被捂盖子,更是不得而知。
体育不应该是名利场里的棋子,金牌崇拜与体育大众化的精神相对峙。反思“嗑药门”,只对其主角“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无补于事。更为重要的是将“挂钩政治”和“金牌本位”从体育领域中剔除,拥抱体育道德和人文伦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