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歌声征服世界_新闻台

◆周炳揆

　　今年是英国女低音歌唱家凯瑟琳弗里尔（1912-1953）诞辰100周年。EMI出版了3CD纪念套装，含有弗里尔唱的巴赫、格鲁克、亨德尔和马勒的全套歌曲。Decca新发行了一部DVD影片，介绍弗里尔的生平和她的艺术成就，附一张CD，载有首次发行的弗里尔演唱勃拉姆斯艺术歌曲的实况录音。

　　弗里尔的音色园润低沉，使人听后难以忘怀。法国女低音歌唱家NathaliaStutzmann认为弗里尔具有女人最为低沉的声音――胸音。这种胸音实际上已接近于说话的声音，通常只有男人才有。而弗里尔却生来具有，且和女人音色中特有的清澈融合在一起，魅力无比。弗里尔不仅音色优美，而且带有充满渴望的表情，每每催人泪下。1943年她在西敏寺教堂演唱亨德尔的清唱剧《弥赛亚》，深受本杰明布列顿赞赏：“剧中音色最低沉的部分，弗里尔的演唱却最为出色，她的歌声充满了自信，穿过广阔的空间，是我听到过的最美的歌声。”

　　弗里尔成名时正逢“二战”，她频繁地去工厂、医院、防空洞和学校为饱受战乱的民众演唱。她的表演以及她贴近民众、脚踏实地的风格深受人民爱戴。她短暂的一生富于传奇色彩：父亲是兰开夏乡村学校的校长，她在上小学时想加入唱诗班，老师听她试唱后不以为然地说：“你的声音太沙哑，如果你想来唱的话就唱得轻一点吧。”后来，她在钢琴比赛中获得成功，但为了赚钱贴补家庭，14岁时不得不辍学当电话局接线员，直至23岁结婚时方离开这份职位。

　　弗里尔最成功的歌剧是1946年出演布列顿根据莎士比亚的诗改编的《卢克莱修受辱记》中的女主角卢克莱修，以及格鲁克的《奥菲欧与尤利狄克》中的奥菲欧。《纽约时报》评论说弗里尔的演唱把奥菲欧内心的激动表现得淋漓尽致，以致舞台上的布景、戏装、灯光似乎都是多余的。而弗里尔本人却认为自己更适合独唱音乐会。她说自己每次在歌剧表演时移动胳膊都感到别扭，好像是风车坏了似的。1953年，就在她去世前几个星期演奥菲欧时，她的股骨突然骨折（当时癌细胞已骨扩散），她依然不动声色地在台上完成了演出。自此，她再也未能站起来。

　　指挥家布鲁诺瓦尔特曾经和马勒合作过，他说他一生的音乐生涯中最难忘怀的经历是他认识了弗里尔和马勒。请注意瓦尔特的表述次序，无疑，这是对弗里尔极高的评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