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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孙子同桌求学的“陪读奶奶”陈培娥韦亮摄
课余时间，奶奶是徽善最好的倾诉对象韦亮摄
10日早上7点半，在山西太原市东岗巷内，一对“同班同学”结伴而行。一路上，两人交流甚少，但过马路时紧握双手，相互搀扶。教室内，两人相邻而坐，他们是这个班里的特殊学生，60岁的陪读奶奶和身患癫痫的小明(化名)。
“不读书我一辈子就完蛋了”
在教室的最后一排，模样清秀的小明认真地听课、记笔记。今年只有13岁的他穿着整齐的运动装，系着鲜红的红领巾，看上去与其他孩子并无两样。
但是英语课上，朗读课文时，小明显然跟不上了。小明紧握课本，努力地念出每一个单词。但因为患病的关系，大家通篇读完后，他也只读了一半。为了不打扰同学们上课，小明也立刻停止了朗诵。
下课铃响起，学生们一窝蜂地跑到操场上去玩耍，而小明仍坐在座位上，默默地念完自己课堂上没有念完的部分。
一读完课文，小明也迫不及待地跑到操场上和同学们一起做操。快速的节拍让小明很难跟上，但卡到节拍的每一个动作让人不难看出，小明已然记得每一个动作，他很想要融入其他同学的圈子中。
从二年级起，小明的作业就从没落下过，即使生病也要坚持上课写作业。对此，懂事的小明说，“要是不读书，我一辈子就完了。”
“小明是很勤奋的孩子，学习很认真，但身体不好不免会有些影响。今年已经他请假一个半月了，所以我们会尽可能地给他补补课，帮他把成绩搞上去。”班主任冀建红说。
一天最多发病42次 奶奶寸步不离
在小明每一个动作细节中，身旁都有一个关切的眼神，随时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看到小明没跟上大家的节拍时，她更会不由地落泪。她就是一直伴在小明身边的奶奶，陈培娥。
陈培娥是学校中最为年长的“学生”，每天按时上课下课，上课时也听得分外认真，然后仔细地看着孙子做笔记，生怕他记错。“其实看他的笔记都是次要的，我就是怕他突然发病，以前一天最多发病达42次，虽然现在好多了，但我还是必须寸步不离地守着。”
课堂上，陈培娥眼神凝重，双眉紧皱。头发花白的她显然比同龄人显得苍老许多。而衣服上密密麻麻的针脚，也让人看出老人生活的简朴。
“现在家里所有的开支都是依靠老伴的退休金，虽然生活不富裕，但只要孩子想学，我们就支持。只要我生命不结束，我就愿意陪他，他上到哪我就陪到他哪。虽然他患了病，但是他也是社会的一朵没有开放的花朵。”陈培娥说。
奶奶：盼孙子病愈 一家团圆
在陈培娥看来，孙子很可怜。两岁的时候，被确诊为癫痫。受不了打击的妈妈出走了，没有收入的父亲想不开曾一度寻死，被人救下后，就一直在朋友的烧烤摊上帮忙，很少回家。
每每看到自己的同学都有父母相伴，小明最大的愿望就是父母来接他下学。为此，小明还常常和奶奶耍小性子。而陈培娥也只能悄悄抹眼泪，“其实孩子很懂事，但毕竟是孩子，最需要的仍是父母的陪伴。”
“我年纪大了，最放心不下的还是小明。他病发作的时候真的很恐怖，身体缩成一团，眼往上翻，脸、胳膊都成了紫色。每次发病，我就赶紧给他做急救，但我真不知道能陪他多久。”
现在，治好小明的病是陈培娥最大的心愿，但高额的费用却让她有心无力，只能靠药物来维持病情。“如果孩子的病能痊愈，也许他的父母就会回来。他们一家能团圆，我也就安心了。”(作者 赵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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