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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引发争夺的120亩待开发土地。汤凯锋摄
普宁市环市北路南面、普宁国际服装城西边一块120亩土地，是普宁市的黄金开发地段。本月7日上午，在这块土地上同时出现两场“拜地神”奠基仪式。原本喜庆的奠基仪式演变成了一场冲突。
南方日报记者调查了解获悉，两场奠基仪式冲突的背后，是普宁市乌石村村委会与该村第一村民小组的“卖地争夺战”。
坐拥黄金地块，村民小组盼开发
“这片土地是我们村民小组的集体建设用地。”前日，乌石村第一村民小组村民代表王得佳告诉记者，2007年，为了支持普宁国际服装城的建设，拥有300亩农地的第一村民小组，专门让出132.2亩土地给国家。当时，为了补偿第一村民小组，相关部门还专门在该村剩下的土地中，划出120亩作为第一村民小组的建设用地。
村民的说法在乌石村村委会得到证实。据乌石村村主任张建仁介绍，第一村民小组这片120亩土地转换为建设用地的手续，一直是村委会在帮忙办理，相关证件在去年才完成。
“证件办下来后，有村民找到村委会，希望村委会能尽快对这块土地进行开发。”张建仁说，一方面，乌石村大部分耕地被征用后，少数村民失去经济来源，因而希望开发这块土地；另一方面，处于同一地段的另一块地，此前拍出近500万元一亩的价格，这让村民看到了该地块的价值。
基于村民对开发土地的要求，乌石村委会很快同意了引进开发商的决定。然而，在村委会引进开发商的同时，第一村民小组也在寻找开发商。最终，这块黄金地段聚集了两个开发商，黄金土地应该卖给谁？村委会和村民小组的卖地争夺战由此展开。
村民小组选A，村委会却选B
2010年11月，嘉信投资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嘉信公司)联系到第一村民小组村民，向村民表达了合作开发120亩土地的意愿，嘉信公司还制定了一份详细的合作方案。该方案很快得到第一村民小组的认同。
村民向记者提供了嘉信公司制定的《合作方案书》。在方案书上，该公司向村民承诺称，合作开发建成楼房后，将按照村集体安置指标，分配给村民小组690套住房，每套150平方米，并将首层商铺全部归还给第一村民小组村民，保证向村民提供不低于200个车位作为停车配套使用。
“嘉信公司这一方案得到了超过70%村民的支持。”该村民小组的王先生说，去年11月，为了给嘉信公司“牵线搭桥”，他陪同嘉信公司负责人一起找到乌石村村委会相关负责人，专门商谈合作开发的事情。但村委会相关负责人当时并没有同意，称开发商要先争取村民的支持。
王先生说，为了征得村民的同意，嘉信公司逐户分发《合作建设协议》，获得了总共250户村民中182户的签字同意。即便如此，开发一事依然未得到村委会的同意。
备受争议的是，今年3月27日，乌石村村委召开村民代表大会，在这次大会上，村委会拿出一份村委会和“普宁市翔栩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翔栩公司)签订的《合作建设协议书》，要求村民代表对这份协议书进行表决，多数与会的村民代表对这一协议表示赞同。因此，乌石村村委会决定选择翔栩公司作为开发商。
此举遭到第一村民小组的质疑。“土地是我们村小组的，为什么不尊重我们的意见，而要拿到全村村民代表大会上表决。”第一村民小组部分村民认为，村委会是想通过村民代表大会表决的方式，来反对第一村村民小组的开发计划。
令第一村民小组村民更为不解的是，翔栩公司给出的开发承诺与嘉信公司相差甚远。“翔栩公司分配给村民小组的住房虽然也是690套，但每套只有140平方米，首层商铺也只分给村民三分之二，还不提供车位。如果按照现在市场房价进行折算，两种方案的差价以亿元计。”第一村民小组村民代表王得佳表示。
村民代表大会疑似走过场
为什么村委会只选择翔栩公司，而舍弃给村民开出更优厚条件的嘉信公司？
“我们认为嘉信公司给村民开出的是一些空头支票。”张建仁解释说，村委会决定引进翔栩公司开发，除了村民强烈要求开发土地外，另外一个重要因素就是觉得这个实力雄厚的公司“信得过”。就实际情况而言，嘉信公司远不如资金雄厚、有着丰富开发经验的翔栩公司，村委会选择翔栩公司就是“抱着对村民负责的态度”。
尽管张建仁反复强调，这是村委会集体作出的决定，但第一村民小组的村民却始终怀疑“将这块土地交给翔栩公司开发，是村委会少数干部作出的决定”。村民依据是，村委会与翔栩公司签订合同时间为2011年2月10日，而村民代表大会召开时间为3月27日。“明显是先斩后奏。”第一村民小组村民认为，村委会早已内定了开发商，召开村民代表大会“也只是走过场而已”。
第一村民小组的土地是否应该由村委会来开发？普宁市政府一位工作人员告诉记者，尽管土地属于第一村民小组，但村民小组不是独立法人，土地的开发应该在村委会的监督和指导下进行，村委会有权对两个开发商进行区分取舍。对于现在少数村民反对的声音，这位工作人员表示，村委会将会组织协商，尽量为第一村民小组争取更多利益。
“我们会和翔栩公司再谈一下合作的具体细节问题，尽量为村小组争取更多的利益。但与翔栩公司合作，差不多是确定下来了的。”张建仁表示。
南方日报记者 汤凯锋 普宁报道
南方农村报记者 刘龙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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