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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花:
四格漫画展示:
唉,孩子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那是咱们家那本经的作者
A:他是谁?
B:他是周润发,他是刘德华。
A:他是谁?
B:他是黎明,他是周星驰。
A:恭喜你全都记起来了,你的失忆症痊愈了。
B:那我是谁?
看过朱德庸漫画的人,会认为他这个人幽默诙谐,对人生百态刻画得非常准确。然而,朱德庸的世界并非人们想象的那样好玩,甚至对他来说是痛苦、孤独的,因为他是在被人歧视和孤立的环境中长大。
朱德庸:比如说我上幼儿园的时候,到了下课时间,大家都会去抢玩具什么的,我永远就是坐在教室里面。因为对我来讲…
记者:那多孤独啊一个人?
朱德庸:老实说,我觉得不跟人类在一起,我反而很自在。我可以整个暑假,我所有的时间都在院子里面跟我院子里面各种昆虫玩在一起。
记者:它们是你的朋友是吗?
朱德庸:它们是我的朋友,我玩得非常地开心。
记者:但怎么交流呢,和它们?
朱德庸:我觉得你观察它的一种生活的习惯,我觉得那就是一种交流。比如说蜜蜂,你远远地看着它没问题,但如果你去触摸它的窝,它就会跟你讲,其实我不欢迎你来。
记者:你会感觉到和其他小朋友在一起玩的时候会有什么样的压力呢?
朱德庸:一种紧张感吧,当他问我什么问题,我必须要有所反应,我认为那种反应基本上对于小时候的我来说,就是一种困扰。
记者:你从小会不会对你各个方面的生活有一种打击,甚至有一种特别不好的影响?
朱德庸:实际的例子举给你听,我上幼儿园的时候,那一天晚上幼儿园我的老师到家里来,跟我妈妈说,可不可以明天不要让你儿子去,那我妈妈就说为什么不让他去,那个幼儿园的老师跟我妈妈说,因为你儿子在学校都不听话,不跟同学交往,老师讲的话他也不听,我们管不住他。所以你说小的时候会不会对我造成什么影响?我想多少也许有吧。
朱德庸从小就有自闭症,这种痛苦是常人无法想象的。当几乎所有人,都对朱德庸关上一扇门的时候,是父亲为他打开了一扇窗。朱德庸从4岁起,画画是惟一能让他松弛的方式。朱德庸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世界,那个只属于他自己的小世界。
记者:你第一次听到自闭这两个字的时候,你内心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会有沮丧感吗?
朱德庸:当我知道我的自闭的时候,是我状态还不错的时候,所谓的还不错,就是我做了我喜欢做的事情,从事让我快乐的职业。
记者:我觉得你现在谈这个话题很轻松?
朱德庸:老实说我认为,如果我没有自闭的话,我今天绝对不会创作出这么多作品,就是因为我自闭,所以我把我自己内心的世界锁的很牢,不会让这个世界入侵我的世界,所以我能够在我自己的世界里面,就像用望远镜一样看着外面,往往更加清晰,看的时候我可以用我的创造力,在我的世界里把我的这些漫画都画出来,如果我不自闭的话,我可能所有的时间都是跟外面的世界开放成一起的,当世界乱的时候,我也会跟着乱,当世界变得混淆不清的时候,我可能也是变得混淆不清,那个时候你反而没有办法画漫画,因为你已经混在人群中。
朱德庸从没有间断过画画,上世纪80年代,这个赋有典型图像型思维的年轻人,考入台湾世界新闻专科学校学习电影,那个时侯,和童年随意涂鸦不同的是,他开始用自闭的心去观察世间万物,然后运用反方向的思考,融汇在自己的漫画里。渐渐地,不断有媒体为他开设漫画专栏。1985年,25岁的朱德庸去服兵役之前,接到了报社的约稿。于是,他在军营的被窝里,打着手电筒偷偷地画。一个月后,朱德庸的第一部作品《双响炮》问世了。
这本揭露中国婚姻真实状态的漫画征服了几乎所有人。大家都在揣测,能把婚姻刻画得如此透彻的人,到底一个什么样的人?
记者:在那个时候你还那么年轻,也没有这样一个婚姻的经历,怎么能深刻地去揣摩婚姻中每个人的心态和他们个人的感悟呢?
朱德庸:我觉得就是观察。虽然我那时候未婚,但是我看过我爸妈的婚姻,我看过我亲戚的婚姻,我看我同学爸妈的婚姻,我看我邻居的婚姻,在我整个从小长大的那个过程里面,看到这么多人的婚姻的模式,给我一个感觉就是中国的婚姻真是乌七八糟的。
记者:很多人会感觉是很美好、很幸福的事?
朱德庸:任何事情都会有它好的一面,但是漫画的好处就在于它是幽默的,所以它可以用一种幽默的方式,把不为人知甚至很不愉快的一些东西表现出来。那个时候我从读者得到的回馈,都是说,你是不是住我家隔壁,不然你怎么知道我跟我老婆之间的事情。
记者:他们会对号入座去看?
朱德庸:对。
记者:但是别人也会觉得婚姻这床被子把它掀开的时候,大家会觉得有些残酷?
朱德庸:其实人就是生活在一个真实的世界里面,他因为有各种的需求,所以他必须要有很多美化的东西或者是一些虚伪的东西,对我来说,因为那个真实的东西才能让我认清这个世界是怎么一回事,所以我的作品都是建立在这些很真实的、甚至很残酷的,但是还是很多人喜欢看,因为我认为人们是也许没有勇气接受真实的事情,但他们是有欲望,想要知道真实到底是怎么回事。
记者:但是一旦接触到真实的时候,去思考的时候,反而会更烦恼?
朱德庸:你烦恼了你就会开始会挣扎了,你挣扎的时候就开始选择了,也许选择对了,也许选择错了,但是不管怎么样那是一个选择,当你选择完了之后,你就更能够坦然地接受你所选择的事情了。
《双响炮》漫画:
《双响炮》的问世在台湾红遍一时,许多人一拿到报纸,先是看朱德庸的漫画专栏,然后再看其它内容,朱德庸成为一个知名的漫画家,但是有四五年时间,他总是处在彷徨、犹豫中,他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要以画画为生,因为台湾从来没有一个专职漫画家。1990年,朱德庸与比他大六岁的冯曼伦相恋一个星期就闪电结婚,也正是在妻子的鼓励下,朱德庸辞掉了报社的工作,专职画漫画。从他们结婚那天起,冯曼伦成为了朱德庸职业漫画路上一个重要的人物。
朱德庸:跟我太太结婚之后很多年,我太太有一天才跟我讲说,你怎么一点逻辑性都没有。
记者:她为什么会这么判断呢?
朱德庸:很熟悉了嘛,包括我的那个文字障碍。
记者:你说什么?
朱德庸:文字障碍。对,我有文字障碍。
记者: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
朱德庸:就会一直说错话。
记者:但这种障碍的话会给你的生活带来什么影响呢?
朱德庸:比如说我今天要跟你说,古兵我那天在某个路看到有一家餐厅很好吃,叫你去,那你去了之后你就会打电话给我说,你在搞什么鬼,根本没有那一家,就是我看到的餐厅的名字,到我的脑子中它会变成另外一个名字。
记者:那朱太太会觉得不方便?
朱德庸:我的书我太太先帮我过滤,她会跟我讲说哪几本书是适合我看的,然后我再去看。
记者:必须要有这样一个桥梁吗?
朱德庸:所以我很多事情都是透过我太太对外联系、沟通,然后她跟别人谈的,比如说谈了1000个字之后,她浓缩到我这里跟我讲50个字,让我知道这整个情况的事情是怎么样的。
记者:那生活中会不会很依赖啊?
朱德庸:当然依赖啊,我常常觉得我,我如果没有跟她在一起,我就只有半个人,半个人。
朱德庸和冯曼伦结婚后,妻子也选择了辞职,他们成为台湾的SOHO族先锋,自由职业者。在妻子的呵护下,朱德庸相继发表了《醋溜族》,《涩女郎》《粉红涩女郎》等漫画作品,1994《涩女郎》获金鼎奖,并且在台湾地区年销售突破100万册。朱德庸的自闭让他和他人保持距离,靠着一双成人尖锐的眼睛和孩子单纯的心,总能看到现实的虚伪与荒诞,并用四格漫画夸张地表现出来,那个时侯,朱德庸也像很多人一样,为了自己都不清楚的目标而忙碌着,连睡个踏实觉都成了奢求,朱德庸自己形容,当时我就像是一块海绵,生活的各种压力就像一个开着的水龙头,吸水的过程非常迅速,当你想将自己晒干却不那么容易。妻子冯曼伦无奈地给了朱德庸我两个选择:要么停下,要么离婚!于是,朱德庸开始学着放慢脚步,远离商业社会。
记者:那会不会觉得和这个商业社会有点儿太脱节了,别人会这样说你吗?
朱德庸:很多人这样说我,因为别人1年出5本书,你是2年才出1本书,读者会把你忘记的。
记者:你担心吗?
朱德庸:我一点都不担心,如果你想想看,如果每一个从事创作的人,都相信那种商业法则,然后每一个创作的人1年都出5本书,那你想想看,这个出版市场会变成多么地混乱?
记者:但是很丰富,作品多少啊,那么多。
朱德庸:那个是别人的想法,对我来说,我给读者我要给他们就是给他们最好的,那种交流是很可贵的一件事,那种交流因为读者可以从我的作品里面真实地看到我看到了什么,我觉得那种是一个非常真实的事情。
从那以后,朱德庸与外界之间竖立起一堵透明的墙,他试图做一个旁观主义者,在墙的这边观察着这个喧嚣的世界。
记者:你的生活状态是那样子的吗?
朱德庸:我一直是过着一个算是很隐秘的一种生活方式。
记者:但你是公众人物你就要去面对这些?
朱德庸:什么叫做公众人物?你现在走在街上有人认出你了这就叫做公众人物吗?那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也不要做公众人物。
记者:你好像不太享受这种名人的感觉?
朱德庸:我从来没有去享受过,我可以跟各位讲一些真实的例子,以前我们年轻气盛的时候,我跟我太太有时候有意见不合的时候会吵架,我们走在马路上就会吵架,然后过了两天之后我们碰到别的朋友说,"那一天在街上有看到你们,好像有一点儿意见不合这样子",我们才知道说我们也被人家认出来。我为什么说我没有那个名人观念,就是在于如果我有的话,这些事都不会发生了。我在很多很多年前,我就自己发明一个名人理论。
记者:怎么讲?
朱德庸:就是名人的寿命我认为只有3秒钟,比如说你好了,你现在走在路上有两个人走过来看到你,他们就会说那个是古兵。
记者:就那一刹那间你会有一种虚荣感?
朱德庸:那是你,我没有,名人寿命只有3秒钟是因为那两个人看完你了之后,他会说"那个是古兵",然后之后他们就会说,"肚子饿了要去哪儿吃东西",那时候就把你忘掉了,所以就只有3秒钟。我喜欢一个自由自在的,然后没有人认得出我,我就混在人群里面。
这里是杭州市白马湖生态创意城,2009年朱德庸在这里建立了一个工作室。在这座徽派的院子里,我们似乎才能找到朱德庸要和城市、人群产生距离的答案。
朱德庸:老祖宗的东西确实是很符合人性的,比如说它有院子,像我这几天每天起来就在这个院子里自己玩耍,可以一玩玩一个下午,我就发觉说,这才是真正的一个宅生活。
记者:你也是一个宅男?
朱德庸:宅男,这种生活我觉得对我的创作是很有帮助的。
记者:住在这样的一个有底蕴的房子里,我不知道对你的创作会带来什么呢?
朱德庸:我个人是觉得它带给我一个平静吧,因为你平静下来了,所以你可以感受很多的事情,所以创作并不是我主要的一个人生的目的。
记者:那你主要的目的是什么?
朱德庸:我觉得是生活。我所有的创作都来自于我的生活,如果我的生活是来自于我的创作的话,我想可能10年我就枯竭了。
记者:你的生活状态很中式,我特别想让大家知道你的幕后的这样一个创作工作状态,会是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下。
朱德庸:我们可以继续往上走。
记者:在这边吗?
朱德庸:对。
记者:这是您的工作环境?
朱德庸:对。
记者:这是刚创作的作品吗?
朱德庸:对,就这一两天在这儿画的。
记者:的确很难让人想象,那么多充满了想象力的漫画,就是在这样一个环境下安安静静地就这样创作出来了?
朱德庸:其实我觉得人生本身就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我常常会回到我26岁那一年,在我自己一个小书房里面在那儿画画的时候,唯一的目的就是让我自己快乐,那个时候你要是想到一丝一毫的未来的发展,其实我觉得我可能画不下去,因为那个压力会太大,我从来都不去想它,因为那样才能让我一直保持一个最原始的状态。就是一个很纯粹很单纯的一个创作。
在朱德庸的心中,"慢生活"才是每个人应该追求的,这种"慢"不是速度上的"慢",而是心灵上的"慢"。1992年,这个把自己比喻是永远长不大的小孩,有了儿子。朱德庸很讨厌小孩,以至于他的儿子朱重威出生后8个月,他才开始主动抱他,孩子三四岁时才发觉自己爱上了小孩。也就是在那个时侯,朱德庸开始意识到,究竟是什么把大家变成了飞快旋转的陀螺,让人们失去了本应轻松的人生,2000年,朱德庸在北京一家四合院,带着儿子,开始创作《绝对小孩》。
记者:我看到了其实在这个漫画集里面,你对每个孩子这样的一种描述,甚至他和父母之间的描述,不是那种很严肃的父子关系,而更像一种朋友之间的关系。
朱德庸:《绝对小孩》一开始是我的想法很简单,并没有那么伟大的那些。
记者:还没有想到整个教育理念的这样一个问题?
朱德庸:完全都没有想到。我会开始画那个是因为那个时候我发觉我旁边很多人都不快乐,包括我自己也不快乐,我就开始慢慢在想说,为什么我自己不快乐?因为我已经忘记我童年很多很多的事情,换句话说我被成人世界污染了,而且那个污染是一点一点地,就像中毒了一样。那时候我还不晓得到底怎么一回事,一直到我跟我小孩相处,我才发觉说,我原来愿意去画画的最简单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画画让我快乐,而不是为了名,为了利,为了所有附加的价值。
《绝对小孩》漫画:
从2000年开始,朱德庸似乎和自己的孩子一同成长,他好像进入了时光隧道,回到了他的童年时代。那些日子,让朱德庸更加清晰了自己未来的走向,就是做任何事情,不再违背自己心中那个孩子的决定。
记者:其实童年我觉得对人生的影响特别重要?
朱德庸:非常重要。我认为童年是真正的你,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事情会让你快乐,其实在童年清清楚楚的。那我就觉得现在的小孩比我那个时候可怜多了。
记者:现在孩子好累啊。
朱德庸:对,现在小孩上完学,然后放了学之后就去补习了。
记者:画画、学钢琴、学书法。
朱德庸:对。其实我认为这些都应该用一种很自然的方式让小孩去触摸、去学习,而不是从小就让他送到这种专门去训练的这些地方,因为我认为一个东西,只要一经过教导,它立刻就会僵化,然后你就会开始照着别人所教你的方式去思考。
记者:但是大家都在教化别人如何成功?
朱德庸:我觉得这也是一个世纪大骗局。
记者:你为什么这么说?
朱德庸:其实我认为当父母要小孩拼命念书的时候,他脑袋只有想的一个就是你这样比较容易出人头地。但是当成功变成唯一的价值的时候,这就是荒谬的。
记者:但这不是证明人的存在的价值吗?
朱德庸:就像是自然界里面的,所有的动物都说我要去做狮子,那这个自然界很快就毁掉了,因为它就是一个单一化的。比如说一个正常的社会,能读书的去读书,去画画的去画画,能炒菜的去炒菜,每一个人在他的天赋之下,他把他那个部分做得最好,我觉得呢才是一个正确的发展方式。
记者:真正面对自己孩子的时候,你会觉得能适应吗?
朱德庸:我跟我儿子之间的关系就是你可以尊重我,但你不见得要听我的,换句话说,他的未来由他自己决定。我们一定问他说,今天你要不要转学?你转到这儿好处是什么?坏处是什么?你留在原来的学校好处是什么?坏处是什么?他的本能会教他趋吉避凶,这是一件很好玩的一件事情。
记者:那你希望人看到这本小孩子的漫画集以后,人们会得到什么呢?
朱德庸:我觉得每一个人都必须要跟他的童年连接上,因为那就是你的根。
现在,朱德庸每年都会从台湾来到这里住上一段时间进行创作,而且,他现在又学会了一个时尚的新玩意,用微博发布自己的漫画作品。
漫画家:画完之后也很简单,就用这个iPad这个照相机,比如说这样子,你自己调的它这个边框、大小,然后等你觉得差不多这样子可以的时候,你可以按一下,它就拍进去了,拍进去之后,你就在这个里面再做一些非人性的就发出去了。
记者:当时怎么会想起用这样的一种方式呢?因为我知道你以前不太擅于和观众们进行互动?
漫画家:我虽然蛮宅的,但是我也并不是把所有新东西都排拒在外的。
记者:但是有的时候这样的一种方式会不会让你觉得会是一种负担,成为一种作业,每天我首先想着我今天还有一个作业还没有完成?
漫画家:但是我一直掌握一个原则,就是我可以使用科技的产品,但我绝不被科技所绑架。比如说我发微博的时候,我也许一天发一次,也许一两天发一次,但是发完就到我的极限了。
记者:不会去讨论。
漫画家:不会去讨论。
记者:我是觉得你特别坚守自己的一个原则?
漫画家:我必须要尽可能让我的整个方式是符合我的节奏,因为当我丧失了我的节奏,我就丧失了我自己。
在这个院子的墙外,有一片闲置空地。朱德庸一直有一个心愿,就是这里建立一座"朱德庸幽默馆"。
记者:大概什么时候能建成?我们什么时候能够看到这样的一个现实呢?
朱德庸:我自己是一个提倡慢时尚的人,我觉得什么事情都要慢慢来,不要那么急,因为你时候有些事情很急的时候,你没有办法顾到那么多,不够周全,那我自己的想法是可能花个两年吧。
记者:那如果将来幽默馆建成了,那这座房子的功能会有改变吗?
朱德庸:功能还是跟现在是一样,那我想让人家看到的就是幽默馆的东西的作品都是已经完成的,然后表现出来给大家看,但是这里其实让人家看就是这些作品的背后,它是有一些什么样的过程?另外就是说,也让大家有机会能够看一看,就是说一个创作者他的生活方式可能是什么样子?然后我希望把它做成一个文化的地标,就是能够让它一直长时间地能够传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