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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法警将被告人带上法庭时，受害人家属情绪十分激动。首席摄影记者 吴宁/摄
都说远亲不如近邻，但44岁的顺义农民赵某在因房产纠纷与邻居老夫妇发生矛盾后，竟用斧子猛击、铁钉钉入头顶、刺进眼睛等极其凶残的方式将二人杀害，并在妻子的帮助下将尸体掩埋在小树林中。昨天上午，赵某夫妇被控故意杀人罪和帮助毁灭证据罪在北京市二中院受审。面对残杀父母的凶手，两姐妹情绪失控。
被害人女儿水泼被告人
昨天上午，被告人和被害人两边近40名家属来到法庭。因担心两边家属在法庭上起冲突，开庭前，法官特地安排他们隔开坐下，还一再叮嘱坐在刑事附带民事原告人席上的被害夫妇的3个子女控制情绪。尽管如此，上午11点，当赵某夫妇被带进法庭时，被害人的大女儿突然大喊一声“畜生”，然后冲上去挥拳欲殴打赵某，后被法警及时拉开。大女儿随后边骂边哭，称赵某没有人性，要“抽你的筋扒你的皮”。小女儿也大声咒骂，表示要为父母讨回公道。法庭一时陷入了混乱。法官只得让法庭将2名被告人带出法庭。
5分钟后，2名被告人再次被带进法庭。大女儿又忍不住冲着赵某啐了口吐沫，因被害人的小女儿和儿子在警方做过证，法官在核实完被告人的身份后，要求他们先出去。小女儿在离开前突然拿起桌子上的一杯水，狠狠地泼向赵某。
酒后残忍杀害邻居夫妇
据检方指控，赵某因房产纠纷与邻居岳某（男，殁年63岁）、孔某（女，殁年62岁）夫妇产生矛盾。2010年3月4日21时许，赵某在顺义区其家中，趁来访的孔某不备，持事先准备的斧子猛击她的头部数下，并将一根15厘米长的铁钉钉入其头顶，将其杀害。随后，赵某来到岳某家中，持斧子猛击岳某，又用铁钉、金属棒和筷子刺入岳某双眼，致其死亡。此后，赵某在妻子的帮助下将尸体运至顺义区一树林内掩埋。
2010年11月24日，赵某夫妇被抓获归案。经鉴定，赵某是完全刑事责任人。
赵某在法庭上自称，他经营一家猪场，建猪场的7间房子是他2002年花3.5万元从孔家买来的，但一直没有过户。2007年，因孔某怀疑他偷了林场的工具，他被“讹”了500元钱。妻子本来身体就不好，因此事又生病，无法照料猪场，导致一些猪死了。
赵某称，2010年初开始，孔某想给女儿盖新房，但村里没有新批宅基地。孔某认为，他能帮她解决这事，还说只要他们的房子不让盖，就要回房子。而自己认为管不了，也不可能将房子再给对方。两家人因此发生矛盾。
案发当天晚上，赵某和朋友外出喝酒。接到邻居夫妇的电话后，赵某返回家中，见孔某坐在屋里。两人再次因房子的事发生口角。随后，赵某当着妻子的面将孔某杀害。之所以用钉子钉，赵某在法庭上解释说自己被气晕了。赵某说，随后他将妻子锁在屋里，又出门将岳某杀害。
嫌犯欲再做精神病鉴定
法庭上，被害家属提出了120余万元的索赔金并拒绝调解。公诉人认为，赵某的犯罪行为令人发指，建议从重处罚。
赵某的辩护律师则提出，赵某是激情杀人且被害人有一定的过错，建议判死缓。赵妻的律师则称，赵妻有自首情节，建议从轻。而赵某称自己的姐姐、堂兄等都有点精神病，自己精神压力大，长期失眠，怀疑自己有病，因此建议再次做精神病鉴定。
“都是胡说！”看着赵某夫妇被押出法庭，孔家大女儿愤愤地骂着。突然，她跑到赵某的律师面前，用手里的纸拍他的头，骂道：“拿了家属的钱就胡说。”此后，另几个家属也跑过来，有的用手指戳律师的脸，后被法警制止。
晨报记者 颜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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