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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FP供图
昨天，前波黑塞尔维亚族军队司令姆拉迪奇在荷兰海牙首次出庭，称自己“病入膏肓”，拒绝就“可憎指控”作出答辩。
行动困难 态度傲慢
当天，设在荷兰海牙的联合国前南斯拉夫问题国际刑事法庭举行听证。姆拉迪奇头戴一顶浅灰色军便帽。他落座后摘下帽子，头上近乎秃顶。在法庭上，姆拉迪奇一边嘴唇耷拉，说话语声含糊，显示他可能中过风。
美联社记者描述说，听证会开始后，姆拉迪奇坐在两名警卫之间，两名警卫分别挽着他的一条胳膊，支撑着他。姆拉迪奇似乎无法使用右手。听证会期间，警卫帮他戴上耳机，以便他能听到塞尔维亚语同声传译。
但姆拉迪奇似乎不愿警卫帮助他行动。“我不想警卫拉着我的胳膊，好像我是盲人。”他说，“我自己能走。”
尽管看上去身体不佳，但这并不影响姆拉迪奇举止上的“傲慢”。听证会开始前，他举起左手，向旁听席致意。从现场照片看，这个手势更像是一个军礼。当法官要求确认他的姓名时，他说：“我是拉特科·姆拉迪奇将军，全世界都知道我是谁。”
奢望自由 否认指控
主审法官阿方斯·奥里问：“作为前南刑庭的嫌疑人，你是否了解自己的权利？”姆拉迪奇回答他“病情严重、状况不佳”，需要更多时间了解所面临的指控。姆拉迪奇的家人和律师先前说，他在逃期间至少两次中风，健康状况恶化，甚至无法“活着接受审理”。
奥里宣读38页起诉概要和11项指控时，姆拉迪奇连连摇头，以示否认。问及是否愿意进入认罪程序，姆拉迪奇说，他不想回应这些“可憎指控”和“荒谬措辞”。“我在波黑战争中保护过自己的国家和人民……如今，我正捍卫自己。”他说，“我只想说，我想活着看到自己获得自由。”
原定100分钟的听证开始不久便结束。姆拉迪奇要求听证进入不公开环节，以讨论他的健康。公众和媒体记者不能旁听。
如果罪名成立，姆拉迪奇面临的最重处罚是终身监禁。奥里说，姆拉迪奇有30天时间考虑是否认罪。下次听证会定于7月4日，如果姆拉迪奇届时依然否认有罪，法庭将替他提起无罪抗辩。
法庭内外 悲喜交加
当天，旁听席上，隔着一层防弹玻璃，坐着几十名民众，包括波黑战争中斯雷布雷尼察大屠杀事件中一些受害者的亲属。
一名男子在法庭外举着一面白色旗子，印有“姆拉迪奇，斯雷布雷尼察屠夫”红色字样。1995年斯雷布雷尼察大屠杀中，大约8000人遭塞族军队杀害。
代表一些受害者家属的律师阿克塞尔·哈格尔多恩说：“姆拉迪奇最终被送上法庭，令人如释重负。但我们有点担心，怕他身体状况太差，难以支撑到审理结束，如果那样的话，他将不会被定罪。”
斯雷布雷尼察母亲协会负责人穆尼拉·舒巴希奇说，看姆拉迪奇出庭，心情复杂。她的丈夫和时年18岁的儿子都遭杀害。“我很欣慰能抓到这名罪犯，他1995年曾屠杀我们的孩子们；可许多母亲没能活着看到今天，我又感到难过。”
难兄难弟 同日受审
6月3日，姆拉迪奇的政治盟友、前波黑塞族领导人卡拉季奇在邻近的另一处法庭出庭。
卡拉季奇1992年至1995年波黑战争期间担任波黑塞族政治领导人。前南刑庭检察官指控卡拉季奇在波黑战争期间犯种族灭绝、战争罪和反人类罪等11项罪名。2008年7月21日，卡拉季奇在塞尔维亚境内被捕，同月30日被移交前南刑庭。
姆拉迪奇和卡拉季奇1995年同受指控。前南刑庭主检察官泽格·布拉默茨曾说，不会寻求姆拉迪奇和卡拉季奇一同接受审理，但不完全排除并案的可能性。新华社 X0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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