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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的碾子屋。邱向明 摄
本报记者 段云行 通讯员 邱向明
乡间的碾子屋,“咿咿呀呀”的水碾磨,曾是一个多么诗意的场景。然而,最近几十年来,碾米机加速进入农村,碾子屋也像众多承载了几千年历史的农具一样,永远成了历史中模糊的记忆。
因此,新化县水车镇共和村发现的这栋完整的清代碾子屋,也就格外珍贵。“五一”假期,记者来到这里,细细鉴赏了这一座活的文物。
5个村曾在这里碾米
碾子屋临溪而建,是一栋一层楼的木板瓦房,占地面积约200平方米。6间屋分成生活区和加工区。引水渠和地下室主体工程都保存完整。
生活区包括茶屋和卧室等,是碾子屋主人起居的地方;加工区有2间屋,一间安装水砻子和水碾子,一间是摆放谷米的。屋外上方是防护林,种了许多的南竹,长了许多的笋。
78岁的胡海云和80岁的丈夫罗福群仍住在碾子屋里,饮食起居也在这里。胡海云回忆,14岁从隆回县的福田村嫁到罗家,就记得没日没夜不停地碾米。
“我还记得1968年坐在碾子的横梁上转圈圈玩,水蛮大的力!”50岁的儿子罗树东介绍,“碾子以前一直在用,到打米机出现, 1969年以后生意越来越差,以后就慢慢地停了!”
同住一个村、62岁的退休教师罗忠卓补充道,“以前楼下、共和、白水等5个村的米都是在这里碾的。”
每年加工2000多担谷
罗福群是原双林公社的退休干部,记者在离他家约1.5公里的山边找到他。他两鬓发白,耳有点背,戴着一副老花镜,正在挖长满竹子的荒土。罗老师附在他的耳边近乎大声地吼,他听清后回答说:“我的爷爷罗国勋是一个瞎子,曾祖父为给儿子找一条讨吃的活路,在罗益生手里买了碾子屋。” 罗福群扳着手指头计算着说,父亲如果活到今天应该是104岁,碾子屋买了160年了。当时加工1担谷,收二两五钱的加工费,“每年加工2000多担谷,收6担米的加工费,相当于八九担谷。”
解读中国农耕文化的活化石
屈指一算,碾子屋至少是1852年(清咸丰2年)的屋了。碾子屋在罗益生买卖之前使用了多少年?则已无法推断。
在罗树东的陪同下,记者先看了碾子屋的2个地下室,暗渠和室壁完好无损,只是地表淤泥太多。碾子屋里的碾槽保存完整,但碾子水轮片荡然无存。长约30米的引水渠保存完好,可惜的是拦河坝在2010年“5 6”特大洪灾中全部冲垮。
近年来,有关部门和民俗学家也认真考察过,并提出修复保护的建议。有专家认为,现在提倡低碳生活,水碾子是真正的环保设备,是农耕时代文明因子的遗存,是解读中国农耕文化的活化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