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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过去的两个多月里，22岁的李佳为300多具遗体做了最后的整容。由于她的工作，这些已经离开世间的生命，在火焰熄灭的一刻仍然绽放出了最后的美丽。李佳供职于成都市殡仪馆，她目前是整个西部地区惟一的一名女大学生遗体整容师。李佳的宿舍距离停放遗体的太平间仅仅40多米，而她的工作间就设在那里面，只要有任务，她随时都会进入那个冰冷的空间。其实对于李佳的工作，很多人都感到不可思议，一个风华正茂的女大学生为什么会选择一个让很多男性都感到畏惧的工作，而且还干得如此轻松。

   主持人：我不知道，我给人家介绍，说这是李佳是遗体整容师，你对这样的介绍，你会有什么感觉？

   李佳：我没什么感觉，我觉得挺正常的。

   主持人：我举个例子，也是我们编导告诉我们的，他们为了去拍李佳就要打车，就跟师傅说，说去殡仪馆，师傅说我找不着，你们换车吧，那导演可能也不能换车，就试着给他指指路，结果人家那司机根本就不是找不着，找到了，把他们送到了目的地，但最后说句话说，我今天早上你们是我第一单活，第一单活就去这个地，觉得挺晦气的，所以人家不爱来。

    李子勋：那跟北京说打车到八宝山不一样吗？
    主持人：这是真实事。
    陈慧：我估计可能这是来自这种周围的这种压力，可能对她来说是个问题。
    李子勋：对，是这样的。
    主持人：你跟跟交往朋友认识，你会无所谓跟人家，比如说我就是遗体整容师什么？
    李佳：嗯，人家问我，你做什么工作，我就是在殡仪馆工作，在殡仪馆，做什么呀，就是给人化妆，整容。
    主持人：然后呢，对方什么反应？
    李佳：特别吃惊。
    主持人：接下来呢？
    李佳：接下来，好像就离我就挺远。
    主持人：就不跟你来往了？
    李佳：也没有不来往，不过也感觉，他倒不是那么太明显，不过也是比较疏远。
    陈慧：像你这种情况，一次两次我觉得好像还可以理解，我觉得会有很多人，都有这样的表现，你有没有觉得有点受不了呢？
    李佳：我觉得无所谓。
    陈慧：为什么呢？
李佳：因为我觉得朋友嘛，有一个两个知心朋友就够了，如果说他是真心的和你做朋友，他不会和你计较说你做什么工作的呀，你什么地方不好，这些我觉得他不会计较这些东西。

    陈慧：我自己觉得李佳，她是一个压力感不太强的人，我为什么这么说呢，就是我们每个人在遇到压力的时候，我们每个人会有不同的解读方式，通常的解读方式可能我觉得是说当别人觉得说，你怎么做这份工作，然后觉得我这份工作是不是特别不好啊。

   陈慧：我是不是应该换一个工作，这是像自己的一种解读方式，但是李佳的解读方式不同，她说如果你不认同这份工作，那你就不希望成为我的朋友，如果你希望成为我的朋友，你就应该认同这份工作。
李佳：我想我不能去换工作。
    主持人：还是做这个？
    李佳：一辈子。

    主持人：一直要做下去？
    李佳：嗯。
    主持人：就是那些从年轻做到老，一年是三千多，十年三万多，二十年三十年，可能最后几十万，会从你的手下给他们化完以后很漂亮的离去，就是这么想的？
    李佳：嗯。

    陈慧：所以她是在向外，就向其他人身上解读别人看待这问题的方法，所以这样的话就不会对她自己，我从事这个职业有什么动摇。

   李佳：有些时候家属看着我们化，然后反正那个我也是自己感觉挺好的，家属也在那儿嗯，可以可以，当我一听见他们说可以可以可以很好，我感觉心里上，就好象是有一块石头就落地了，这就是感觉也有一种挺满足的感觉。
    主持人：就是让他家属感觉到？
    李佳：能让家属这么可以可以可以这样连着说，我自己也挺，我自己也感觉挺好。

    李子勋：我也看到殡仪馆，
而且他们都在微笑，也就是说实际上这是死者的尊严，也是一个对家属的安慰，因为当你看到你的亲人已是很红润的，
所以你会觉得这是一个这群人就像李佳这去人是非常可爱的，而且她长年累月在那儿为了别的人内心的那种安慰和死者的尊严，我觉得这是挺伟大一个事业，但是我因为我经历以后，我也是非常欣赏一类的整容师，觉得他们的的确确是很善良的一群人。

   毫无疑问，李佳的工作值得我们尊重，但她毕竟从事的是一种特殊的职业，我们始终不敢相信，眼前这位文静而略带腼腆的姑娘，每年要为几千具遗体做整容。如果说来自社会和外界的仅仅是面子上压力，那么她内心的挣扎又是如何克服的呢？李佳的回答出乎了我们的预料，当一名遗体整容师竟然是她从小就有的梦想。大学上的是民政学院，专业选的就是殡仪技术。

    李佳：我从小是我姥姥和我姥爷带大的，然后我初中三年级的时候，我姥姥就去世了，当时那个时候我们家那个地方说穷吧还不是穷，反正技术不好，也没有什么整容这些东西都没有。

    李佳：然后就觉得我姥姥脸一点血色也没有而且还有一点肿，所以我就想看咱们活人化妆都可以掩盖一下，我想死人要是化妆的话是不是也可以掩盖一下，有没有这个专门学这个的。
    主持人：当时你看到你姥姥你就有这个想法？
    李佳：嗯，我就想当时我也不会上网那个时候，有电脑但是不会上，也没想过去查有没有这个学校，只是当时就是有这个念头，想过一下，后来高中毕业了的时候，填志愿那么厚一本书，翻翻，一下看见这个专业了，我就想起来初中三年级，我姥姥去世那件事，我就想就报这个。
    主持人：那姥姥去世没有人给她化妆，她不能很好看的走，你觉得这件事让你很遗憾吗？
    李佳：我觉得。
    主持人：你当时心里怎么想？
    李佳：因为我和我姥姥带大的嘛，她和我姥爷特别特别疼我，所以我觉得他们走应该走的安详一点。
    主持人：也很漂亮的走？
    李佳：嗯。
    主持人：但是也不一样啊，给姥姥化妆，那是我的亲人，我肯定不会害怕，我会很爱她，甚至会觉得要是给她能化上一张漂亮脸我会很舒服，但是你会我如果给别人化给别的老人，他跟你没有亲人关系，没有感情，那你是不一样的，当时有没有想这个？
    李佳：没有，当时没想。

    主持人：当时怎么想的？
    李佳：当时只是想，我不能看见我姥姥走的那么安详，我想其他人都能和我有一样的心理，如果我给他们化的好的话，家人，他们的家属也会挺欣慰的吧，有一种欣慰的感觉，看我们家这老人走的这么安详，也能不那么伤心，所以我觉得挺好，挺知足。

    主持人：就是这个念头，那后来你选了这个专业的时候，在你填这个专业的时候，你们家里人怎么看？
    李佳：不同意啊。
    主持人：何止不同意，强烈反对？
    李佳：我妈，我爸和我阿姨送我上学校的时候还问我呢，你们这个专业万一要只有你一个女生的话，你也报这个，我说我就是念这个，说你换个专业吧，你们学校刚开学还有一次免费换专业的机会，你就换一个学个英语，学计算机不都挺好嘛，你为什么偏偏学这个吧，我说我喜欢，你就让我学这个吧，万一你说你选一个我不喜欢的专业，我还不愿意上课，我就不学了，那干脆我就不上大学就完了吧，还浪费钱，我就这么说，他们也没办法。

   经过三年的专业学习，李佳的大学就要毕业了，这份工作对于自己的未来到底意味着什么，李佳的内心十分清楚。她是一个做出决定就决不回头的人，那时候为了锻炼自己的胆量，即将毕业的竟然李佳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尝试。

   李佳：我也怕到时候万一我要是害怕了怎么做，然后我就到我们家那儿的殡仪馆去看，我们那比较简单，就是早晨的时候家人把那个遗体送过去了，然后告别就火花了，我就是看着他们告别，然后进去火花的过程，主要看了这些，所以到真正整容的时候还是不是很害怕。
    主持人：不是很害怕，那是什么感觉呢？
    李佳：我也说不清。
    主持人：就基本上很平静的，很顺利的就过去了？
    李佳：嗯。

    主持人：那你看到他们一具一具遗体，你在给他们化的时候心里是什么？
    李佳：心里没什么感觉，只是想我自己看着他比较安详，然后就可以。
    主持人：你是想给他画成什么样呢，比如说你们有没有一个标准？
    李佳：标准啊，标准就是也没有什么，也没有什么标准，就是看起来家人能接受，然后这样就可以了。
    主持人：你会像给一个活人那样给她画吗，比如腮红口红眉毛，你会怎么化？
    李佳：先打粉底，先用酒精消毒，然后打粉底，这些都和正常化妆是一样的。
    主持人：酒精消毒，我们可不用酒精消毒。
    李佳：除了酒精消毒。
    主持人：打粉底，然后呢？
    李佳：然后也要上粉，但是除了眉毛和眼睛不化，剩下都化，嘴唇，红，腮红都要化。
    主持人：那你距离会很近吗，化的时候，要化妆我们会很近的，比如说手？

    李佳：不啊，我们不会离那么近，我们只是因为那个台子也不太高，然后我们就是弯下腰那样去做。
    主持人：打底的话，你手会接触他的脸吗？
    李佳：我们戴手套。
    主持人：戴手套，然后用手这么拍是吗？
    李佳：嗯，对。
    主持人：那拍的时候手什么感觉？因为他跟活人不一样的。
    李佳：凉啊，冰凉。
    主持人：硬的。
李佳：硬的，嗯。硬硬的凉凉的。
    主持人：现在听到李佳说这个一直在笑，好像没有，我不知道你刚开始做这个的时候，和现在做感觉有什么不一样？

    李佳：比较紧张，怕化不好，然后呢，也怕家属看不好，看你弄的一点也不好。
    主持人：那需要你把他化成什么样？
    李佳：只是化一个淡妆而已。
主持人：当时是一个什么样，比如说遗体什么样的遗体，什么样的情况？
    李佳：这个我记不清了。
    主持人：我现在李佳跟我们说这个事，好像很正常很自然。
    李子勋：是很正常。

    主持人：可能很多人真是就是这么想，在想一个就是常年跟遗体跟死亡打交道一个女孩，她会经历什么，会发生什么，肯定会由刚开始的不安恐惧，到现在可能怎么逐渐适应了，但是问题在李佳身上连当初这种恐惧都没有，这个也是让我有点意外的。

    李佳：也感觉挺正常的，到单位了也是先打扫卫生，然后等着下来通知单的时候，然后我们就开始干活，就开始去整容，每一具都要弄，也觉得没有什么特别的心态。

    主持人：你会不会记住你整容过的那个遗体的样子，他们会在你脑子中有印象吗？
    李佳：当天你要是问我的话，我有印象，但是过了第二天，就没有印象了？
    主持人：就忘了。比如现在你想起来，你接触过的三千多具遗体你还能想起他们的样子吗？
    李佳：想不起来了。
    陈慧：李佳这样做是对的，如果说她要是那种，发生的事情都能很深刻的存在这个自己的印象当中，这份工作恐怕就不好做了。
    李子勋：做不下去了。
    陈慧：他就得像录音机那磁带一样，说今天做完之后，每天就洗掉了，明天做完之后大后天就洗掉了，她必须得这样，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心态，才能够从事这份工作。
    主持人：这是你先的能力，还是后来学会的，以前刚开始是这样的吗？

    李佳：我一直都是，我觉得我一直都是，对什么事情，我好像记性不好。
    主持人：是记性不好，还是那种容易记好的事情，但是那种不好的感觉，不会。
    李佳：不是，我就是我认为重要的东西，重要的事情我就会记住，但是不重要的事情一晃就过了。
    主持人：就忘了，想不起来的。
    李子勋：所以我们更要问一下李佳，就是说在你休息的时候你会做什么，怎么来平衡这些信息，当然了我觉得刚才说的是对的，因为不管遗体多么光鲜，还是代表着死这个信息，就是因为一些年轻人往往会回避死这个信息，而你在那儿工作，似乎就回避不了，而且这样处理信息除了遗忘以后，有没有更多去追求生活，追求情爱，追求冒险、刺激，让自己感觉到爽或酷这也的一些东西。
    李佳：没有。

    李子勋：你生活上是怎么样？
    李佳：我平时不上班的时候、上网、看书睡觉，就这些事情，没有别的什么事。有的时候也出去逛一逛。
    主持人：因为你上班的时候，你接触要走到另外一个世界的那些人，那在你的业余生活，恢复到你的自己生活和这些活着的人，交往的时候是什么样一个状况？
    李佳：也没有什么，和正常人我觉得都一样。
     陈慧：我估计刚李老师说这个，我理解李老师说的话的意思，就是说比如说有些人可能她性格上面，她可能比较本身就比较活跃，她可能整天跟遗体打交道，她比较压抑。所以她需要另外一些活动，去释放自己的情感，她我估计她可能属于另外一种情况。
    李子勋：另外一种性格。
    陈慧：她本身就比较沉稳，然后不是那么需要去释放自己的情感，她可能还是挺适应做诸如此类的工作，所以说她就不需要特别的活动去释放自己的压抑，她可能不觉得压抑在这份工作当中。
    主持人：有吗，一年干下来有时候有没有觉得还是有压抑的，觉得挺沉重的时候？
    李佳：没有，只是有的时候，有一些看见和我姥姥姥爷长的挺像的人就想他们，那个时候感觉挺压抑的。
    主持人：就是思念。
李佳：平时也没有。

   陈慧：就刚才阿果问了这个问题，我也在想就是可能我们常人的感觉是觉得，啊，这个专业觉得挺害怕的，后来我就在分析说，为什么李佳她刚才说到这个事情她很平静，我自己觉得有几个原因，主要一个原因是她有情感的体验。第二点我觉得刚才阿果说的，我觉得她性格当中，有一些可能跟一般女孩不太一样的地方，比如说比较自立，比较倔强这样一个因素，第三个因素是什么呢，刚才她提到她在给整容的时候，她就会想到说，当家里人看到这个去世人的时候，看到她还如此的光鲜，然后家里人会得到这种心理上的安慰，换句话说，她把自己这份工作，她给自己这份工作找一个诉求点。

   李老师：我想它也是一点一点转移过来的，就是关于脑劳的事情，对吧这个情节呢她一直在实现，可能这样的话，帮助他尽快的适应她的职业，她不是被动的，而被动得分在殡仪馆和主动要求去，可能主动要求去更能够战胜一些困难或包括压力，说服压力，而被动的话会更大的放大这个社会压力，可能这也是可能以下的特征是因为它是主动的。

   对于自己的工作，李佳从来没有产生过丝毫的恐惧和动摇。大学毕业后她来到了成都市殡仪馆，成为了一名真正的遗体整容师。然而此时一个真正能让她感到恐惧的问题出现了，那就是她的男友。

   主持人：你跟你男朋友是怎么认识的？
   李佳：上学的时候认识的。
   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我具体从事什么工作。
    主持人：他多久以后才知道的？
    李佳：等我上大二实习的时候，要到成都来实习的时候，才知道。
    主持人：他当时什么反应，他说啊，我这女朋友干这个的。
    李佳：他没说。
    主持人：是你告诉他的还是？
    李佳：我告诉他的。
    主持人：你怎么跟他说。
    李佳：因为我要到成都过来实习嘛。我说我要上成都去，他说干什么去，我说到那儿去实习，我说到殡仪馆去学整容防腐这些东西，他当时就楞了。反正他也没说什么不许你去这些话，也没说什么反对的这些事，他都没说，他反正他跟我过来了还，他陪我来了，陪我到成都来，他可能当时他可能没想到说是我会天天都去接触去触摸这些遗体，他可能都没想到。

    李佳：但是我过来了，我来了以后，我上班下来回去的时候，我就跟他讲，他就问我，你今天都干什么了，学到啥了，我就跟他讲，我说我学到什么了。
    主持人：学到什么了？
    李佳：我今天我说我今天我师傅他们教我化妆，然后又教我做防腐，他说了你动手了，我说嗯，那他也没说什么反对的事，不过他那段时间他就开始话也少了，然后也像平时出去了，都挽着他走，或者牵着手走，也不牵了。
    主持人：是不是跟你远了，距离远了吧，都不敢摸你的手了，是不是这种？
    李佳：当时我就想完了，这就不能肯定不能在一起了，他知道我工作了，他竟然有这种反应？
    主持人：对啊？
    李佳：但是后来他又变了。
    主持人：多久以后变了？
    李佳：回去的时候。
    主持人：回家以后。
    李佳：嗯，回家以后，在这儿实习过了，我们林馆长请我吃饭。
   
    李佳：不是两个一起过来的，然后一起又回去的，回去了就是那个时候，我们馆长请我吃饭，一起吃饭说在这儿实习挺顺利的，然后就跟我讲，说你回去了，最好给自己化妆，或者是给最好的朋友，化妆就是练习，因为我平时从来不化妆，他说你买一套化妆品，自己在家练习，这样对你以后工作都有帮助，然后我就回去就买了一套化妆品，那天我就在看电视，就看咱们中央12台，我看的正来劲儿呢，他在那儿说，你天天看电视，你从儿实习回来了，你不能看看书，我说不想看，他说那你化妆品，拿给我化妆吧。他就这么说。

    主持人：他提出来的？让你在他脸上化？
    李佳：嗯，当时我就可惊讶了，我就想问他了，后来没问，还是算了吧，你既然就转变过来了，那就不问了。
    主持人：那样你给他化了吗？
    李佳：化，后来我没事就给他化，没事就给他化。
    主持人：你经常化？
    李佳：嗯。
    主持人：完以后什么反应？
    李佳：完了自己照镜子看看还行。
    主持人：他会问你的感觉吗，你给我化和给那些遗体化有什么不一样的？
    李佳：不问，他从来都不问，他化完了以后他还跟我说，你看你这个眉毛化的，哪哪化的，比那个粗的，黑了或者不好看了。
    主持人：他还帮助你？

    李佳：嗯，他还说，他还说哪个地方化的不好，然后再擦了重化。
    主持人：然后这回你们俩关系又开始和好如初跟以前一样了？
    李佳：嗯。
主持人：但是我发现可能还是有点问题，为什么，因为我们想采访李佳，我们想见她男朋友，想采访男朋友，结果人家不答应，说你不出境也行，那你电话连线吧，电话连线也不干，，是不是他心里有什么还是？
    李佳：他是属于比我还腼腆型的那种。

    阿果：对，今天说到那个男友不愿出面接受采访，但是他有短信给我们的编导，来看看短信怎么写的：我刚开始肯定是不能接受一个女孩子去做这份工作，别说做这份工作了，就是听到殡仪馆这几个字都感到阴森恐怖，况且还是女孩，但是李佳这个女孩很倔强，只要她决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谁也拦不住，不过我不是因为这个支持她，而是因为我爱她，所以我支持她的选择，
李佳：然后他说，他说是因为，他听我给他讲我姥姥去世这件事，然后感动，然后才接受的。

    主持人：他觉得是个很善良的女孩，也很可爱，所以他就能理解你了，

   陈慧：我觉得李佳让我感到挺吃惊的一点，就是她不太像今天的这个80后，她其实在很年轻的时候就已经非常有自己的想法了，我觉得这个是李佳跟别人不大一样的地方。
李老师：所以我想在李佳，的确看她这种性格，就是说她静悄悄做自己的性格，但是从来不张扬自己也多伟大，或者自己多个别，多特别，但是呢就说，至于大家喜欢什么，对她来说是不是不是很重要，别人喜欢什么不是很重要，

    阿果：对。
    陈慧：但是我通过今天李佳的所作所为，我倒是觉得但丁说的这句话很有道理，你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她就是这么做的，而且做的也不错。
    阿果：而且别人怎么说，怎么议论，她不会干扰你，不会影响你的生活，这才是最重要的。
    陈慧：对。

    阿果：关键是自己的选择，而且自得其所，只要快乐就好，好不好。
    小李：嗯。

    阿果：希望你继续在这种工作当中找到一种价值感，而且找到一种快乐的感觉好不好，谢谢你啊，也谢谢李老师和陈老师，我最后想握握你的手可以吗。
    小李：谢谢。
阿果：好谢谢你，也谢谢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