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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者曼德拉自传:漫漫自由路

发布时间:2013年06月24日 13:44 | 进入复兴论坛 | 来源:新华网



原标题:

  前 言

  勇者曼德拉自传的创作本身就充满着传奇色彩。在狱友瓦尔特·西苏陆和凯西的建议下,曼德拉于1975年在罗本岛狱中开始撰写自己的回忆录。罗本岛监狱当局当时对以曼德拉为首的政治犯管理很严,撰写回忆录只能在秘密状态下进行。开始数周,曼德拉白天去石料厂劳动,晚上吃过晚饭后先睡一觉,然后从晚上10点钟开始在墙上撑起的简易书桌上伏案写作。后来,由于身体实在是吃不消,于是只好请病假不去石料厂劳动。监狱当局似乎对此并不介意。因此,曼德拉得以白天睡觉夜间秘密地撰写回忆录。为了不让监狱当局发现,曼德拉及其狱友建立起了一条处理手稿的“流水线”。每天,曼德拉把写好的手稿设法交给凯西,凯西看过后再设法把手稿交给瓦尔特。瓦尔特看过后再交给鲁·奇巴。最后,由鲁·奇巴把手稿转换成微型速记稿。经过4个月的机智而辛勤的劳作,他们终于共同完成了回忆录的初稿。按照刑期,狱友麦克将于1976年出狱,因此将手稿带出罗本岛监狱的重任就落到了他们肩上。在麦克出狱之前,厚达500页的书稿必须妥善隐藏。为此,在狱友的帮助下,曼德拉把书稿分成三捆,分别用塑料布包好后埋在了院子内的角落里。不幸的是,后来其中的一捆被监狱当局无意中发现了。这给曼德拉及其狱友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麦克于1976年12月份被释放。几经周折,麦克成功地把书稿带到了伦敦。在伦敦,麦克对书稿进行了整理,并设法将书稿打印成册。直到1994年,曼德拉就任南非总统之后,书稿才经过认真整理正式由英国Little Brown and Company出版。该书一面世立即引起了轰动,很快成为全世界最畅销的书。1995年该书由Abacus(阿巴克斯)公司再次出版。此后,其印刷次数达到27次之多。

  曼德拉出身于南非泰姆布贵族家庭。他的父亲既是泰姆布国王的参事,也是姆卫佐部落的酋长。曼德拉9岁时父亲就去世了。不久,泰姆布代理国王荣欣塔巴收养了他。荣欣塔巴对他非常好,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地对待他。在代理国王的监护下,曼德拉完成了初级和中级学业,并顺利地考取了福特黑尔大学。在学校里,曼德拉不但是一位好学上进的学生,而且也是一位满腔热情的社会活动积极分子。遗憾的是,由于曼德拉坚持原则,拒绝向学校当局低头,最终他不得不选择了中途辍学。

  按照他的监护人对他的定向培养,曼德拉本来也可以像其父亲一样做泰姆布国王的参事。但是,为了逃避代理国王为他安排的婚姻,曼德拉毅然决然地与代理国王的儿子一起离家出走。他们两人几经周折来到约翰内斯堡,从而彻底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在约翰内斯堡,曼德拉受尽了各种苦难和磨练。先后干过金矿保安、律师事务所学徒、律师。在入不敷出的艰难困苦中,他边谋生,边学习,依靠坚忍不拔的毅力,顺利通过了南非大学考试,拿到了福特黑尔大学毕业证。随后,他又考取了威特沃特斯兰德大学,获得了法学学士学位。这为他后来兴办律师事务所创造了条件,也为他从事反对黑人专制和白人种族隔离政治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在从事律师工作期间,曼德拉亲眼目睹了南非种族隔离制度的野蛮和黑暗。他义无反顾地投身于南非人民的解放事业,并为此献出了自己的一生。早在1944年,曼德拉参加了“非洲人国民大会”(简称非国大),并参与组建了“非洲人国民大会青年团”。他先后担任过德兰士瓦省非洲人国民大会主席、全国非洲人国民大会第一副主席、全国非洲人国民大会主席。

  1961年,曼德拉创建了非洲人国民大会的军事组织——民族长矛军,从而结束了非洲人国民大会无法对南非独裁政府开展武装斗争的历史。为应对南非独裁政府要取缔非洲人国民大会组织,曼德拉起草了著名的“曼德拉方案”,简称“曼氏方案”。该方案在后来的斗争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曼德拉参与领导了一系列反对种族歧视、种族压迫和种族迫害的斗争。最著名的是“沙佩维尔反通行证法大示威”和“国庆抗议日大罢工”。随着斗争的深入,南非白人独裁政府对曼德拉及其他非国大党人的迫害和镇压也逐步升级。曼德拉曾经多次被“禁止”(一种限制人身自由的治安处罚)和逮捕:1953年被禁止参加集会2年;1956年被禁止参加政治活动5年;1962年8月被逮捕入狱;同年11月被判处5年监禁;1964年6月12日被判处终生监禁。曼德拉在监狱里度过了27个春秋,其中在罗本岛监狱里就被关押了18年。

  即使是在极其艰难的监狱生活中,曼德拉也依然保持着高昂的斗志。他把监狱里的斗争看作整个南非反对种族歧视、种族压迫和种族迫害斗争的一部分,把监狱变成了与白人独裁政府作战的战场和学习的课堂。有人甚至把罗本岛监狱称作“曼德拉大学”。

  长期恶劣的斗争和监禁生活并没有摧毁他的身躯和意志,反而使他政治上更加成熟,观察问题更加周全,人格魅力得到了升华。曼德拉的伟大人格和坚强意志甚至感动了监管他的狱警,后来他们彼此竟然成了朋友。这种非凡的人格魅力帮助曼德拉成为南非第一个黑人总统、世界上最受敬重的政治家。他的贡献已经超越了他的国土。因此,他当之无愧地荣获了许多世界级荣誉:1991年,他与南非总统德克勒克一起获得了联合国科教文组织颁发的“乌弗埃-博瓦尼争取和平奖”;1993年7月4日,曼德拉获得了美国克林顿总统授予的“费城自由勋章”;1993年10月,曼德拉与德克勒克一起荣获“诺贝尔和平奖”;1998年9月,曼德拉又获得了美国“国会金奖”,成为第一个获此奖项的非洲人;2000年8月,南部非洲共同体授予他“卡马奖”;2005年,曼德拉被联合国任命为“联合国亲善大使”。

  作为一位当代伟人,曼德拉博大宽广的胸怀备受世人敬仰。2000年,南非全国警察总署发生了这样一件严重的种族歧视事件:在总部大楼的一间办公室里,当工作人员开启电脑时,电脑屏幕上的曼德拉头像竟逐渐变成了“大猩猩”,全国警察总监和公安部长闻之勃然大怒,南非人民也因之义愤填膺。消息传到曼德拉的耳朵里,他反而非常平静,对这件事并不“过分在意”。他说:“我的尊严并不会因此而受到损害。”几天后,在参加南非地方选举投票时,当投票站的工作人员例行公事地看着曼德拉身份证上的照片与其本人对照时,曼德拉慈祥地一笑:“你看我像大猩猩吗?”逗得在场的人笑得合不拢嘴。此后不久,在南非东部农村地区一所新建学校的竣工典礼上,曼德拉不无幽默地对孩子们说:“看到你们有这样的好学校,连大猩猩都十分高兴。”话音刚落,数百名孩子直笑得前仰后合,曼德拉也会心地笑了。他善于巧用别人对自己的恶作剧来活跃气氛。在这里,幽默成为曼德拉博大胸怀的自然写照,书写着一种坦荡而豁达的胸襟,也体现着一种“厚德载物”的至高境界。

  最近,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的曹凌志先生通过我单位办公室的同事与我取得联系,出版社已委托博达著作权代理有限公司购得了翻译出版Long Walk to Freedom一书的版权,为曼德拉自传再次与中国读者见面创造了条件,也为我修改和完善这部巨著的译文提供了机会。

  与第1版相比,本版中除对个别地方进行了必要的译文修订外,没有太大的变动,基本完整地保留了初版的原貌。

  为了方便读者阅读,再版增加了索引部分,一一列出了书中出现的人名、地名和重要历史事件的名称。

  好了!说起曼德拉,译者总是有着说不尽、道不完的赞美之情。但是,作为前言已经说得不算少了,因此只好就此住笔。

  借此机会,我十分感谢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对本书的厚爱!  

第一部 乡村童年  

  1...

  除了让我具有强壮体格并与泰姆布王室有着永恒联系的一条生命外,我父亲还给了我一个名字——豪利沙沙。在考撒语中,豪利沙沙字面是“拽树枝”的意思,但其口语意思更为准确,意思是“惹是生非的家伙”。我不相信名字能决定命运,或者说,我不相信我父亲在一定程度上已经预测了我的前途。但是,后来的岁月中,亲戚朋友竟然认为我出生时的名字注定会给我带来许多风风雨雨。直到上学的第一天,我才有了更让人熟悉的英文名字,即教名。但是,现在我正在超越我自己。

  1918年7月18日,我出生在姆卫佐。这是一个位于乌姆塔塔市穆巴谢河边的小村庄。乌姆塔塔是特兰斯凯省的首府。我出生的那年,世间发生了两件大事:一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在这场大战中,南非爆发了流感,数百万人在这场流感中死于非命;二是非洲人国民大会派代表团参加了“凡尔赛和会”,代表们在会上控诉了南非人民的苦难。但是,姆卫佐是一个偏僻的地方,一个与世隔绝的小地方。生命数百年来一直平静地在这里延续着。  特兰斯凯距离开普敦800英里,距离约翰内斯堡550英里。它位于凯伊河和纳塔尔边界之间。北有德拉肯斯山脉,东有蓝色的印度洋。这是一个美丽的、群山连绵起伏的地区。这里土壤肥沃,数千条小河使它一年四季保持湿润。特兰斯凯曾经是南非最大的行政区划区之一,其占地面积有瑞士那么大,拥有大约350万考撒人,另外还有少量的巴骚托人和白人。它是泰姆布人的家园,而泰姆布人又是考撒民族的一部分,我本人是考撒民族中的一员。

  我父亲名叫格达拉·亨利·穆帕卡尼斯瓦,他从血缘和传统上说都是一个酋长。泰姆布国王任命他为姆卫佐部落的酋长,但是,在英国人的统治下,他的任命需要政府承认。姆卫佐政府以地方行政长官的形式实施统治。作为一位政府认可的酋长,他可以得到一份薪金和一部分由政府从该部落征收的牲畜接种疫苗税和公共牧场税。尽管酋长是一个德高望重、受人尊敬的角色,但在75年前,这一角色由于白人政府统治的冷漠无情而早已经被贬低了。

  泰姆布部落向上追溯20代到雷戴王朝,按照传统,泰姆布人往往居住在德拉肯斯堡山脉的山脚下。他们从16世纪开始向沿海迁徙,在沿海与考撒民族融为一体。至少从11世纪算起,考撒人就是居住在南非富饶而气候温和的东南沿海地区的恩古尼人的一部分。恩古尼人在这里以狩猎和捕鱼为生。这个东南沿海地区横跨北起内地大草原、南到印度洋的大片土地。恩古尼人可以被划分为北部部落和南部部落。北部部落由祖鲁人和斯威士人构成;而南部部落则由阿马巴查、阿马崩瓦纳、阿马嘎莱卡、阿马木棼古、阿马木旁多米斯、阿马木旁多、阿比骚托和阿比泰姆布组成,他们一起构成了考撒民族。

  考撒民族是一个富有自豪感的父系民族,他们拥有表达力强且悦耳动听的语言。他们崇尚法律、教育和礼节,组成了一个平衡而和睦的社会。在这个社会里,人人都知道自己的位置。每一个考撒人都属于向上追溯到一个祖先的氏族。我是马迪巴氏族的一员。马迪巴氏族是以一位泰姆布酋长的名字命名的,这位酋长在18世纪曾统治着特兰斯凯。作为对我的尊称,常常有人叫我“马迪巴”。

  恩古奔库卡死于1832年。他是伟大的君主之一,是他把泰姆布部落联合在了一起。作为传统习惯,他拥有三个后宫:大后宫、右后宫和伊基巴宫。王位继承人通常是从大后宫选择。有人也把伊基巴宫叫做左后宫。解决国王家的争端是左后宫儿子们的责任。大后宫的长子穆提克拉克拉继承了恩古奔库卡的王位。他的儿子中还有恩干盖里兹韦和马叹兹玛。萨巴塔是恩干盖里兹韦的孙子,他从1954年开始统治泰姆布。恩干盖里兹韦是卡尔泽·达里旺伽的长辈。萨巴塔还有一个更被人熟悉的名字是K.D.马叹兹玛,是特兰斯凯的前首相。从法律和血缘关系上说,马叹兹玛是我的侄子,也是马叹兹玛氏族的后代。伊基巴宫的长子是西玛卡德,其弟弟就是我爷爷曼德拉。

  尽管数十年中有许多关于我是泰姆布王室的后裔的传说,但是,我刚刚简要叙述的宗谱表明,那些传言都是荒诞之说。尽管我是王室眷属中的成员,但我并不属于作为王位继承人来培养的少数特权人员之列,而是作为伊基巴王室的后代之一,被预备担任像我父亲一样的王室参事。

  我父亲有着高高的个子、黑黑的皮肤,为人正直,姿态严肃。我认为自己继承了他的这些特点。他有一头盖在额头以上的簇状白发,孩提时代,我往往弄一些白灰搓在头发上去模仿他。父亲很严厉,对孩子从不娇生惯养。他意志坚强,这也是他传给儿子的又一个特点。

  我父亲有时被误认为是达林迪叶波在泰姆布当政时期的首相。达林迪叶波是萨巴塔的父亲,他在位于20世纪20年代早期,据说他的儿子容欣塔巴继承了他的王位。其实这是误传,根本就没有达林迪叶波这个朝代。但是我父亲所担任的角色与首相并没有什么差别。作为辅佐过两代君主的参事,他经常伴驾外出,并且每当有国王会见英国政府官员的重要活动时,他经常陪伴在国王的身边。他是一位公认的考撒历史专家,部分原因是他作为一名参事得到了承认。我个人早就对历史感兴趣,父亲也鼓励我了解历史。虽然我父亲既不会读又不会写,但是,他仍然被誉为优秀的演说家。他通过传播欢乐和知识让听众对他的演讲着迷。

  后来,我发现父亲不但是国王的参事,而且还是国王的拥立人。20世纪20年代,容吉里兹韦过早地辞世之后,大王后的儿子萨巴塔因为年幼而不能登基。于是,围绕其他王后所生的容欣塔巴、达布拉曼兹和麦里塔法三个最大的王子中谁来继承王位而展开争论。王室征求我父亲的意见,他推荐容欣塔巴继承王位,理由是容欣塔巴受过最好的教育。他说,容欣塔巴不仅是最好的王位继承人,而且还是幼小王子的一位优秀的辅佐。我父亲和几个有影响的酋长都十分重视教育。他们经常在没有受过教育的人中讲这个问题。大家对推荐容欣塔巴继承王位存有争议,因为其母亲的地位相对较低。但是,我父亲的意见最终被泰姆布王室和英国政府采纳了,容欣塔巴后来以我父亲当时无法想象的方式作了报答。

  都说我父亲有四个妻室,其中的第三个就是我母亲诺塞凯尼·范妮。她是恩凯达玛的女儿。恩凯达玛出生于考撒民族中的阿马穆俳夫家族,属于右妻室。大妻室、右妻室(我母亲)、左妻室和伊夸狄(也叫家务助理)四个妻室都有自己的克拉尔(Kraal)。一个克拉尔就是一处家园和田产,通常由存放牲畜的围栏、种植农作物的田地和一座或多座圆草顶房子构成。我父亲四个妻室的克拉尔彼此相距数英里,他定期轮流在四个克拉尔居住。我父亲和四个妻室共生了13个孩子,其中4个男孩、9个女孩。我是他右妻室的长子,也是他四个儿子中最小的儿子。我有三个姊妹,她们是巴利韦、诺坦楚和玛库茨瓦娜,其中巴利韦是他的大女儿。尽管父亲的长子是穆拉尔瓦,但是,父亲作为酋长的继承人是大妻室生的达利基里。达利基里死于20世纪30年代。除了我以外,父亲的儿子都已经去世,他们从年龄和家庭地位上说都高于我。

  当我还是一个新生婴儿的时候,我父亲陷入了一场围绕剥夺他的姆卫佐酋长职务的争论。此事充分反映了他的人格素质。我相信他的这种素质也传给了他的儿子。我坚持认为教养而不是素养,是人格的主要造型材料。但是,我父亲具有一种富有自尊心的叛逆性格和追求公道的、百折不挠的正义感。这也是从我自己身上可以找得到的性格。作为一个酋长,或者正如白人经常说的那样叫首领,我父亲必须不但要服从泰姆布国王的领导,还要服从当地英国政府的行政长官的领导。有一天,我父亲管辖下的一个老百姓因丢失了一头牛而告了他。行政长官立即送信要我父亲去见他。当我父亲收到这封召见信的时候,他作了如下回复:“Andizi,ndisaqula。”(我不去,我还准备战斗)当时,这种违抗英国政府的行为被认为是大逆不道的。

  我父亲所作出的反应说明,他相信英国政府没有法定的权力能对他怎么样。当遇到氏族问题时,他不是按照英国国王的法律去处理,而是按照泰姆布惯例去处理。这件事不是一个愿意去或不愿意去的问题,而是一个原则性问题。他是在维护他作为一个酋长的传统权力而向英国政府挑战。

  当这位行政长官收到我父亲的回复时,他立即指控我父亲犯上作乱。但没有人对此事进行询问和调查,因为这种指控只适用于白人公务员。这位行政长官只是对我父亲作了处理,从而就结束了曼德拉家族的酋长地位。

  当时我并不知道这件事情,不过我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我的父亲按照当时的标准是一个富有的贵族,这样一来,他既失去了财富,又失去了官职。他被剥夺了绝大多数本属于他的牲畜和土地,也失去了这些牲畜和土地给他带来的收入。由于我们陷入了这样的困境,母亲只好搬到库奴去居住。这是一个位于姆卫佐北面比较大一点的村子,在那里她可以得到亲戚朋友的接济。虽然我们在库奴的居住条件不太体面,但正是在乌姆塔塔附近的这个小村落里,我度过了孩提时代中最愉快的岁月。并且正是在那里,我开始了我最早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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