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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流车不流,两边没有头。快者如龟爬,慢者似蜗牛。”这是一首关于堵车的打油诗。如今大都市的人可能一辈子也碰不上一次捡钱的机会,但他决不会不赶上堵车。现在,在中国大陆的各大城市,堵车基本成了普遍现象:北京成了“首堵”,上海是“一上路就堵”,广州是“广泛地堵”,深圳是“深度地堵”,成都是“成天堵”,重庆是“重复地堵”……不管有车没车,只要没有翅膀,遇到堵车都得老老实实排队。日复一日的消耗不仅加剧了人们的焦虑,也意味着巨大的时间浪费和经济损失。然而,清华大学教授、交通规划专家陆化普2010年在接受央视记者柴静专访时指出,中国大堵车才刚刚开始,他说:“中国的拥堵还没上档次呢,北京这种拥堵刚开始,中国的所有省会城市,计划单列市,副省级城市,也就三五年,全都得进入这种状态。”这是一个严重的警示。备受诟病的堵车真的会成为无解的时髦都市病吗?
早晚高峰,拥挤的公交车,男人不像男人,女人不像女人,老人没人帮扶,小孩没人照顾,任何一个城市平日里所吹嘘的文明,都在这拥挤的公交车上消失殆尽!我觉得,一个城市,要想真正步入文明城市,就要首先解决公交拥挤,交通拥挤的问题。让男女老少坐公交车不再狼狈,不再尴尬,不再上火吵架,不再争抢座位……这些除了靠宣传,更要靠实际的有力的措施。
" target="_blank" title="">潘师傅:北京的出租车足够用,打不着车主要还是因为堵车。一到早晚高峰上下班的时候,路上就特别堵,空驶车辆根本过不来,乘客着急下车又下不了。不堵的时候十分钟能到的,堵了就得半个小时,可不是打不着车么。
" target="_blank" title="">郑渊洁:我有一次在京遭遇堵车堵了3个小时,内急无法解决。后来我每次驾车都戴纸尿裤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 target="_blank" title="">魅力哈尔滨:哈市风光,千里车流,万里人潮。望道里道外,车行如蚁;中山路上,汽笛啸啸。司机烦躁,膀胱欲破无处尿。看日落月升,尚未过桥。交通如此糟糕,引无数车友赴公交。叹奔驰宝马,插翅难逃,陆虎猛禽,无处发飙。一代天骄,兰博基尼,泪看电摩把车超。俱往矣,数风流潇洒还是公交。
" target="_blank" title="">晨曦阳光:起床打扮“衣冠楚楚”,为上公交“如狼似虎”,路上堵车“惨不忍睹”,下得车来“伤筋动骨”!上班族的早上伤不起啊!
" target="_blank" title="">早起的鸟儿:北京的交通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每天都从这个城市中穿梭两次,每次都要花上2个小时,这样的生活真的快要让我崩溃了。看着车里挤得水泄不通的人,车里的空气就像是沙丁鱼罐头一样让人透不过气来。人们的情绪也都是那么微妙,一种一触即发的紧张感让人窒息。
" target="_blank" title="">朱轶:昨晚骑自行车出门,总结如下:骑车真的很没有路权;骑车真的不累;现在的道路很容易扎胎; 不能折叠的自行车会被出租车拒载;这个季节骑车很舒服。
2011年12月,中国首份城市“有车一族”健康状况调查数据发布。调查结果显示,购车不等于生活质量提高,养车压力感大于幸福感;心理压力大加速衰老进程;四成人认为自己老十岁;超八成人患有堵车烦躁症;五大疾病让健康亮红灯;尾气污染是癌症最大推手。调查表明,80%的人在不同程度上受到了“交通心理烦躁症”的侵袭,对上班、出行出现害怕、厌恶和逆反情绪。
2011年,一组“老板与女秘书骑马上班”的照片和视频走红网络。画面中的黄衣男子是咸阳一家私营企业老板,旁边的女士是他的秘书。老贺家里有好几辆近百万的豪华汽车,但是架不住每天上班堵车,老贺心一横,干脆就改骑马上下班了,两年来如果没有特殊情况,风雨无阻。
2012年3月15日北京市中心的主干道上一女子和她的儿子坐在胶囊状的电动三轮车里。这或许中国汽车社会的一种方向。小型电动汽车,不过得改成四轮,车型再漂亮一点,价格估计也就万把块钱,穿街走巷没问题,人行道,自行车道可以开,不堵车,主要解决的是上下班和小孩上下学,亲人城内办事。
每天上下班路上的堵车,着实挑战人们的耐性。现在我们能看到的汽车,还都是在路上跑的,但其实早在60多年之前,“会飞的汽车”就诞生了。据英国《每日邮报》3月17日报道,美国市场正在出售一款60多年前生产的“会飞的汽车”,这辆汽车是全球第一辆可上路的飞车。
堵车催生“代堵公司,有创意!2011年,上海出现国内首家“代堵公司”,若有车辆被堵在路上,他们会在15分钟内派两人骑摩托车到达现场,一人替你继续在路上挨堵,等路通了再把车辆送到指定地点;另一人使用摩托车将你送到你想要去的目的地,每单起价400元。
国务院参事、中国科学院可持续发展战略研究组组长牛文元说,按照人口来算,中国15座城市居民每天上班时间比欧洲多消耗288亿分钟,折合4.8亿小时,如果按每小时创造财富2亿元来算,15个城市每天损失近10亿元人民币。目前,我国大多数城市不同程度的存在着交通拥堵现象。据统计,全国667个城市中,约有2/3的城市交通高峰时段主干道机动车车速下降,出现拥堵。一些大中城市交通更是拥堵严重。交通环境脆弱,路网通行效率下降,主/次干道车流缓慢,常发大面积、持续时间长的拥堵。居民出行时间、交通运输成本明显增加。在我国一些大城市市区,机动车平均时速已经下降到12公里,而在市中心,机动车时速更是只有8到10公里。普通自行车的时速尚为15公里左右,开车不如骑车快,已经不是个笑话,而是生活中的真实一幕。
国内城市出现单一堵车情况大约在十五年前,出现交通堵塞情况大约在十年前,出现大面积交通堵塞出现在大约7年前,相信很多北京车主对2003年北京那场交通大拥堵记忆犹新,以至于后来网上一篇《堵在北京》的帖子到现在都广为流传。继北京之后,广州、上海、重庆、成都、武汉、杭州等国内一二线城市都出现过城市大面积交通堵塞情况,十年以来,伴随着中国汽车产销量的爆炸式增长,以及交通设施和交通管理水平相对滞后,一座座“堵城”就这样拔地而起。
IBM近日发布“通勤痛苦指数”,针对全球20个大城市的通勤损失进行了调查,包括精神损失和经济损失。通勤压力最大的五个城市分别为墨西哥城、深圳、北京、内罗毕、和约翰内斯堡。
由北京联合大学等高校联合进行的“北京市居民职住分离调查”显示,北京市民2010年日均单程通勤时间为43.6分钟,而在5年前,该数据为38分钟,增长了5.6分钟。而男性的通勤时间比女性少0.9分钟,5年未变,因为他们更多地选择了自行车、电动车、滑板等灵活但需要“斗智斗勇”的出行方式。
交通背后的利益博弈 中国社科院研究员戴学峰认为,自上世纪90年代起,房地产开发建设的巨型建筑或建筑群,“系统地、大规模地消灭北京交通系统的毛细血管”,间接造成了这些区域道路资源的匮乏。交通影响评价报告,和众所周知的“环评报告”一样,向来是改善建筑项目对交通可能产生的负面影响的重要依据。但在北京的实际运作中,却常被忽视。 对公共交通建设的投资不足 北京是全国最早拥有城市轨道交通的城市。但由于缺乏资金,从1965年开工建设至2000年,北京仅有通车里程为54公里长的两条线路,落后于上海,更不如香港。城市的正常公共交通投资应占交通基础设施总投入的50%以上。北京是直到为奥运会大修地铁之时,才真正达到这一标准。这也是依靠中央政府的拨款和私营融资的结果。 曾大力发展和促进汽车销售 2007年,北京取消了外地人不得在京购车的禁令,汽车销售大增;2009年,为了挽救经济,政府决定将大多数首次购车者首选的小排量汽车购置税减半,这无疑提高了市民购置汽车的兴趣。截至2010年12月末,北京登记机动车共有480万辆,新增车辆以加速度的疯狂,不顾一切挤进拥堵大军。 公务车改革没有明显成效 据估计,在城市道路拥堵的车辆中,至少四分之一是公车。多年来没有明显成效的公务车改革,也构成了北京路面拥堵的一个明显障碍,在交通治堵的争论中被屡屡提起。
随着中小城市规模不断扩大,机动车保有量近几年急剧增加。交通拥堵也突然之间从北京、上海等一线城市蔓延到昆明、南昌等二、三线城市。在交通环境的制约下,大量二、三线城市可能只要经过两三年的高速增长,汽车保有量就会饱和。一边是车企纷纷看好并转战二、三线市场,一边是二、三线城市道路供给短期无法增长,拥堵不堪,车市发展方向受到现实的严厉拷问。
人口过度向大城市集中,是现实堵车最大症结。2009年,上海市人口预计为1900万人。2001年,人口为1142万人。8年里增加了近80%。北京、广州也是如此。政府如果要根本性地解决堵车问题,根本问题是解决各地之间发展不均的问题,对人口和汽车数量进行疏导。
不顾规则和他人的利益,一心只想到自己如何方便,这是中国城市交通的一大弊端。《纽约时报》这样形容北京的驾驶风格:“简直就像是节后减价销售——数十位购物者围着一个减价商品,推来挤去,争先恐后——而这里的情况是,争抢进入一条很可能早已被一辆出租车堵住了的交通车道。”
以平均每1000人所拥有的道路长度为例,北京是1公里,中国香港是0.29公里,但是它有个“三七定律”:私家车占全部汽车保有量的七成,公交车占三成,但平时上路的时候,却是公交车占七成,私家车只占三成。这样,香港每公里的密度大概只有133辆车,是北京的五分之一。
在今天的环保时代,没有人会认为,上海北京从“自行车王国”摇身变成“私家车王国”,就是进步发展的绝对标志,而巴黎从“汽车之城”回归到“单车之城”就是落后倒退,相反,巴黎回到“单车之城”,却是另一个层次的“文明进步”。巴黎成“自行车之城”,北京上海行吗?
其实,我们不是在谈论交通问题。我们真正在谈论的是:我们需要什么样的城市?我们的政府能否真正重视解决市政交通这样的民生问题?我们疯狂消费汽车后,能否拾起遗落下的汽车文明?在汽车充斥各处街道时,能否理性选择交通工具,向环保回归,从拥堵中自我解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