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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穿上拖鞋,外套也没披出屋来。天色刚亮些,起早家人,打开了灯。地头麦苗深处,不知名的一只大鸟扑哧一下腾空而起,一只花猫在田间漫步,布谷鸟忙个不停的叫着早春来到啦,咕咕咯--咕咕咯--的声音回荡在群山环抱的村舍里,走回来的时候,又见炊烟袅袅。那天是我刚好回到故乡祖屋的第二天。
天色刚蒙蒙亮。庆果老爹家的灯光。
故乡不老,青春永驻。有一个地方叫槐树。在祖国版图上位于西南板块的川东北山区里。她的行政上级部门是西充县南充市四川省,自然属性上隶属于巴山蜀水,嘉陵江流域之地。红苕和蚕茧生产之地,是丝绸千年流传的地方。
炊烟。天刚亮。起早的人做饭。
昨日回到镇上,下午阳光出来,盆地上空飘满了如山的白云。依然是那条弯曲的山区公路,依然是那些绵延起伏的巍巍群山。这些年国家投资重新在原路上翻修过了,虽然道路有些坡度和弯度,但是路面总体比较平坦。
嘉陵江龙门古镇码头,洗衣,洗菜的居民。
能在川东北的山区里修建国道,省道和村级公路,如果不是改革开放,不是国家富裕,大山深处的人民是很难走出外面看世界的。
自古以来,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如今的乡村,百姓过上好日子了。很多老式旧式的瓦房得以拆除,山腰里,山前山后山下,一家家独立的新建的小楼,样式新颖别致,感觉比城市里的一些别墅还靓丽美观清爽,四周是绿绿的田地。居民们大多喝的是山泉,吃的是自家菜地里的菜肴,烧的是山上的劈柴。
清晨,来到山坡上的地头,满眼的绿油油,黄灿灿的油菜花静静的绽放开来,晨间的甘露清润在叶面上,滴滴晶莹剔透,停息在青翠的枝叶上,一张张叶子犹如孩子柔软圆彤的张张小脸。
油菜花是故乡早春最先盛开花朵。金黄色的,大片大片点缀在群山环抱的山沟,半坡和梯田般的河谷中。
油菜的果实是一种经济植物,用来产油,这是祖祖辈辈维持生计,淘米做饭炒菜的生活必需品。生活中那天能离开过油呢。川东北山区里大部分山地上都种植这种植物,纯天然生产,无污染,出自老区里自己的泥土地上。
站在垄上,可以清晰的听到山里的野雀,野鸟从沟谷,从对岸山涧,从丛林灌木里传来新春的鸣叫声,尤其伴随我长大,十分熟悉的布谷鸟的叫声。回到家乡,没有了城市的车水马龙,有的是深切的静谧和悠然。
祖屋后院的水缸。石头打造的。可能是父亲,也可能是爷爷当年用铁锤,凿子做的。得从山里运回石材。我小时候就使用,如今还在使用。父亲快90了。
故乡迷人,每回回去,放下行李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山村里转转,走在童年儿时经常光顾的山路上,从这山翻越到那座山,一山一湾的走。有时候自己,有时候和外甥和侄儿。今年春节再次回了趟故乡。火车一入川,成片成片的绿地映入眼帘,心情一下子激动开来,每回都是这样。
回家的第一天,从田埂上回到老屋,穿过村子里的一些人家的私家竹林,又见袅袅青烟从瓦房顶升起,慢悠悠的自然的飘曳着。
清晨油菜花上的露珠。
故乡,我敢说是世界上最令久别归来之人心醉的地方,走遍全世界每个角落,最挂牵和思念的还是诞生地,那是根,是脉。
故乡迷人,是经久的不争的事实。无论它贫穷还是富裕。因为那里有娘,有爹。有祖先世代栽种的农田和土地,山峦,丘陵,江河。红苕,大豆,小麦,秧田和桑叶,蚕茧。
故乡迷人,在这片国土上,依然泥裹着春晓纯真的芳香,那是只有巴蜀大地才特有的气息。绿色蔬菜,瓜果飘香。西南绿谷,生态西充。
回家的第二天一早,在鸡鸣声声中,在清晨薄雾中,下到堂屋,走后院,看到庆果老爹家的灯已经亮了。母亲让我套上父亲的大棉鞋子,实际是双现代化的波鞋,也就是旅游鞋,父亲平时很少穿。说山上清晨露水大,怕把我皮鞋给弄湿。一个人在山头的地垄上玩。低头一会的功夫,哥开车从城里赶回来,把车停在湾口,步行进村。三儿走在前面,摇着尾巴,这家伙还吃青草,吃菜叶。
家乡的地名,是个和北京国子监街通往孔庙道上的幽幽古槐一样的名字:槐树。
中国第一福镇。多扶,又名多福。四川省南充市西充县多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