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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汪涵在今年的“快男”总决赛重逢
张含韵如今已成熟了不少
刘德华带着张含韵等《初恋未满》主创出席宣传活动
张含韵(左)在《初恋未满》中扮演一名高中女生
张含韵没有放弃唱歌
当年的“酸酸甜甜”形象深入人心
羊城晚报记者 张越
当她将“酸酸甜甜就是我”唱响大江南北时,与她同龄的孩子还在读高中;她见证了中国选秀节目的崛起,论辈分连李宇春都得叫她一声“师姐”;她今年才24岁,出道却有10年,其间有过5年的“失业期”,还在年仅20岁时独自面对繁琐的解约官司——她,就是张含韵。
2013年快乐男声总决赛的舞台上,张含韵的出现让很多人惊呼:“天哪,她怎么还是那个样子?”最近,张含韵接受了羊城晚报记者的专访,她说,经历过那么多,自己早就不是当年的小女生了,现在的她内心强大,对青春无悔。
【走红回顾】
遗憾失去朝气,梦回校园上课
15岁一夜爆红,16岁发行首张专辑并成为年度销量总冠军,一首《酸酸甜甜就是我》红遍全国,连头上别的小发卡都在校园里广为流行……拿“超女”季军那年,张含韵才读高一,之后因为工作忙而辍学,结果在社会上引起了极大争议。从2005年起,“超女”赛事加上了18岁以下不得报名的规定。
羊城晚报:今年的“快男”总决赛,大家都在感慨你竟然没怎么变,你还记得当年出道时是什么样子吗?
张含韵:(笑)不会吧,那会儿我15岁,现在都24岁了……那一年真的太突然了,就像天上掉馅饼砸到我脑袋上。我从小的梦想就是当明星,但当明星到底意味着什么,我真不知道。我记得刚出道的时候天天哭,因为突然有很多负面的流言蜚语,我很诧异,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说一些很奇怪的东西,我又不认识他们!
羊城晚报:过早成名,意味着你小小年纪就要学会面对很多成人世界的东西。
张含韵:对,刚开始很刺激,但后来,我睡觉时老梦到回学校上课。我特别羡慕别的孩子写完作业就可以肆无忌惮去玩,或者是做一些出格的事,而我就没有假期,被公司管得很严,随时在公众的视线下生活,要拿很多社会上的条条框框来要求自己,这对一个15岁的小女孩来说,太痛苦了。还好我是一个特别开朗的人,什么都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后来我想明白了,你要享受成名的光环,肯定要承受它所带来的压力。
羊城晚报:那会对你来说最不能忍受的事情是什么?
张含韵:就是不能回去上学。虽然一开始也为一些流言蜚语哭过,但渐渐地我就习惯了,唯一不能习惯的,就是再也不能回去上学。当时我就好像是一个停不下来的陀螺,后来(因为解约官司)停下来了,但我还能再回去念高中吗?我没有了那一份蓬勃朝气和对梦想未知的积极性,那是一个残缺,是遗憾。不过,现在我不会停歇学习的步伐,因为曾经太渴望了,尤其在我停工的那五年。那时我觉得没有自信站在舞台上——第一,我年轻;第二,我也不是专业的。
【“干爹”华仔】
我叫他刘先生,半夜上“政治课”
有传闻称张含韵有个天王级的“干爹”——刘德华。两个人的缘分始于2006年,当时张含韵刚到香港发展,赶上新城“国语力”颁奖典礼,刘德华和张含韵的合照登上了香港各大报纸杂志。失业五年后,张含韵接到的第一份工作也是在刘德华投资的电影《初恋未满》中担纲女主角。
羊城晚报:说说你的“干爹”刘德华吧?
张含韵:其实不是大家所想象的那种“干爹”,我原来的老板是和他合作了30年的经纪人。记得我刚出道时去香港参加一个颁奖礼,活动结束时大家都在背景板前拍照,我年纪小,在香港知名度也不高,排队拍照要让更大牌或者更年长的艺人优先,结果一百多号人来来去去,我就在角落里愣愣地站了四十分钟。后来刘德华来了,看到了我——我的老板以前跟他提过我。他对我说,来来来,然后就拉着我走到背景板前,那个闪光灯快把我闪晕了——我从来没有面对过那么多闪光灯,那一刻我特别感激他。
羊城晚报:私底下你会叫他“干爹”吗?
张含韵:我平时叫他刘先生,因为大家都这么叫。私底下他对我也不是“干爹”的状态,一是我长大了,二是他很正直、公平,不会刻意去呵护一个小姑娘。他就像一个长辈,一个良师益友。
羊城晚报:听说刘德华特别喜欢给人上“思想政治课”?
张含韵:当时我们一起做完节目,工作完都过了晚上12点了,他给我老板打电话说,你带含韵来酒店见我,我们俩一聊就聊到凌晨两点多。他帮我规划未来的事业方向,音乐和影视方面,还告诉我要吃什么样的苦,做什么样的准备。
羊城晚报:你觉得他给你最有用的建议是什么?
张含韵:他说,你要踏踏实实的,你看那些走得远的艺人,永远都是在不停地学习。如何放平心态,这是当艺人要学的第一堂课。他还跟我说,受到别人赏识,你要静下来,把掌声和荣誉排除在外,客观看自己还有什么不足。我当时真的很震撼,他这大半辈子都活在荣耀下,但他的脑子很清晰,而且非常客观。
【停工五年】
一个人打官司,只有两只猫陪
2004年,获得首届“超女”季军的张含韵被拥有孙楠、孙悦的知名经纪公司天中文化相中,迅速签下合约。可惜好景不长,天中文化在唱片行业凋敝的大背景下每况愈下,后来干脆关门解散。当时才20岁的张含韵,不仅仅“失业”,还要独自面对一场旷日持久的解约官司。
羊城晚报:当时据说你是一个人面对这场解约官司,没请爸妈或长辈来帮忙?
张含韵:坦白讲,家人帮不了我什么。他们只是很普通的市民,不懂这个行业也不懂打官司,那为什么我要把这些负面情绪让他们承担一份呢?我干脆就不跟他们说不好的。那时我也不想回四川,每天都是很头疼地面对解约的律师函,我觉得回去也没办法放松自己。
羊城晚报:那会儿有谁陪在你身边吗?
张含韵:两只猫,呵呵。我满脑子都是要去解决这个问题,觉得委屈的时候会睡不着觉,然后就哭,但是哭累了也就睡着了,天亮了还是得去解决问题。我当时的心态挺要强的,经历过那样的比赛,过早地成名,我觉得没有迈不过的坎儿。
羊城晚报:到了终于成功解约那一天,你的心情怎么样?
张含韵:我反而不知所措,真正解约之后,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干吗,签新公司?该唱歌还是干吗?我对外面有什么公司,该接触什么样的人,都完全不清楚。后来有个老前辈推荐我去旅游卫视做主持,我去了之后才发现,根本不是我想的那回事。主持人是杂家,要有很丰富的阅历,而我是一小姑娘,说了两天整个人都被掏空了,反反复复就只有那几句话,太失败了。而且压力大啊,与柯蓝这些有经验的前辈合作,我根本跟不上他们的步伐。我又不是一个完全的新人,大家都盯着我,后来我就放弃了。
羊城晚报:然后你就去了中戏进修,是想换个行业试试吗?
张含韵:当时一个与我合作过的导演对我说,含韵你可以去试试学表演,你不是老觉得自己不够专业嘛。在中戏那一年,是我近年来最轻松快乐的时光。我们班的同学只比我小两三岁,但一来就说“我是听着你的歌长大的”。经常上课被老师点名说“张含韵你们那边别说话了啊”——他们老追着问我做明星有什么感受,之前是不是赚了好多钱,说话还挺直接的(笑),然后我就各种解释。这些孩子都非常阳光,每天6点起来嗷嗷地练嗓子,我一边享受着他们的阳光和温暖,一边焦虑地等机会。
羊城晚报:回想过去的十年,你的心里是什么感受?
张含韵:其实我一直觉得自己过得不错,那么小就享受了别人想象不到的成功,后来虽然解约很艰辛,但最终还是解决了。之后一度很迷茫,但电影《初恋未满》(已在今年7月公映)找过来后,就一直忙到现在。大家觉得我不容易,是因为当时我年龄小,但正是在那个年龄承受了异于常人的压力,所以今天的我就很强大,这是我的福报。我们曾经抱怨过的事,之后都会变成更好活下去的动力。
【感情生活】
从不拖泥带水,目前状况不答
在校园青春片《初恋未满》中,张含韵饰演一位外表乖巧、内心叛逆的高三学生董啾啾。之前有传她还没有试过恋爱,这回张含韵作出澄清,说只是没有“校园初恋”。
羊城晚报:对个人生活有什么期待?听说你还没有恋爱过?
张含韵:那是一个误会,我是说我没有“校园初恋”,也确实没那个机会。我其实还挺想成家的,我妈24岁就生我了,我最好的朋友们也都结婚了,有一个的孩子都两岁了,只有我还是单身苦逼女青年……(笑)本来我也没那么急,但是我那些歌迷,我跟彭冠英拍个戏,他们就跑到人家微博里说:在一起在一起,我们家含韵挺不错,你追她吧!
羊城晚报:追你的人应该也挺多的吧,你一般怎么办?
张含韵:如果我不喜欢对方就会直接说,不好意思,我对你没感觉。这种事情误会了是更大的伤害,老拖着人家也不好。我的世界就是这样,非黑即白。
羊城晚报:目前的感情状态是怎样的?
张含韵:我目前选择不答,现在的精力还是工作上放得多一点。如果有一天我觉得一段恋情我很确定了,可以昭告天下,我会大大方方地告诉大家。
羊城晚报:现在你的最大心愿是什么?
张含韵:我就是想实实在在地过这个人生。最近工作特别忙,要拍《兰陵王妃》,要宣传新剧《因为爱情有多美》,还有各种活动,我觉得很充实。唱歌我也不会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