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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锋不是美国人”
他热心帮助社区贫困老人,真诚资助生病的年轻人,更操心孩子的素质教育;他是雷锋车队的顾问,三次登门拜访《雷锋故事》的作者;他担任着17项社会工作,48年学雷锋的历程,让别人亲切地称呼他为“陈傻子”……
“同学们,你们知道雷锋吗?”在北重四小的班会上,先锋道办事处关工委成员、校外辅导员陈文学问。
“知道,雷锋是美国人。”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回答。
“毛主席给雷锋写的题词是什么?”陈文学抛出了下一个问题。
“生的伟大,死的光荣。”一个扎小辫的姑娘答道。
下课后,陈文学找到回答雷锋是美国人的小男孩。“为啥说雷锋是美国人啊?”“我以前学过。美国西点军校悬挂了四个人的头像,第一个就是雷锋。”“你说的对,但那不代表雷锋是美国人。雷锋是咱中华民族的好儿子!”
孩子们平常走出校门的机会少,操心孩子素质教育的陈文学想方设法带领他们走出去。
清明节,陈文学想领孩子们去缅怀革命先烈。学校老师不同意,“现在的孩子这么娇贵,出了事我们可负不了责。”
陈文学跑到教育局,跟局长拍胸脯:“我带出去的孩子,保证一个也不少。”
得到了许可,出行费用又成了问题。王若飞纪念馆在东河区,步行肯定不行。陈文学花700块钱,租到两辆公交车,才把问题解决了。
包头市美术馆举办“新中国从这里走来”革命资料展,陈文学得知时,展期马上就要结束了。为了不让孩子们错过难得的革命教育机会,他跟展览组织者软磨硬泡,硬是把展期延长了两天。
为了使学生们在学习雷锋精神时,做到言行一致。陈文学每年定期组织学生们去社区的祥和敬老院和包头市社会福利院,看望老人和孤儿。看望时购买的礼物,全是他自己掏腰包。
北重集团培训中心的学生们接触陈文学后,在社区注册成立了“青山义工队”。这支近百人的义工队,牺牲节假日,去街道上清理小广告、修理自行车、关爱空巢老人,成为社区建设的一股重要力量。
10年来,陈文学的展板先后在学校、步行街、旅游景区等地方巡回展出200多次,观看人数累计达到5万多人次。陈文学为学校捐献《雷锋日记》、《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等各类书籍400余册。
不能说的秘密
1963年3月5日,毛泽东主席在《人民日报》题词“向雷锋同志学习”。从那时起,做一名雷锋式的共产党员,成为陈文学的毕生追求。
一天,技术科科长崔凤山找到陈文学说:“小陈,这次涨工资的名额只有一个,但你和甫介华都很优秀。”
“不用说了,给小甫吧。”陈文学答。
“你就这么痛快?”崔凤山有些不解。
“我是党员,他是群众。我还没成家,现在的工资足够花了。”陈文学解释。
住在呼得木林大街2号街坊的杨永祥老太太,老伴去世多年,子女不在身边。她靠捡破烂为生,垃圾堆在房檐下,比小山还高。下雨沤烂后,散发的臭味使邻居无法开窗户。居委会劝过多次,均无效。
陈文学自己出钱雇了一辆三轮车,前后拉了七八趟,终于把这堆邻居眼中的“垃圾山”给清走了。为了使老人生活舒服,陈文学把自己家里的新衣服、新床单、新被褥给老人换上,为她送去劈柴和蔬菜。
街坊里武强的姑娘,今年才27岁,却患了白血病。治疗费需35万,陈文学拿不出来。他送去500块,显得很不好意思。临走前,他把武强的家庭情况、北京大学医院出具的病情证明、社会呼吁信带了回来。“我一个人能力有限,得发动社会的力量帮助她。”
人们不知道陈文学这些年做了多少好事,花了多少钱,对于他来说,这是个“不能说的秘密”。
“雷锋头像不是广告”
在包头市青山区,活跃着一支500人的雷锋车队。就是这支远近闻名的车队,在成立之初就遇到了大麻烦。队长马文刚和高冬花在电视上看到陈文学的报道后,主动找上了门。
原来,市交警队要求雷锋车队撤掉出租车上的雷锋头像。
陈文学找到包头市青山区交警队,一个小伙子在办公室坐着。
“大爷,您有什么事?”
“我受雷锋车队的委托……”陈文学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遍,提出自己的请求,希望能保留雷锋头像。
“这件事归文明办管,您得去找他们。”
陈文学又跑到文明办,说到最后,激动起来:“雷锋头像不是广告!既然车上都能打广告,为啥不能贴雷锋头像呢?”对方被陈文学说乐了,雷锋头像也保住了。
从此,陈文学成为雷锋车队的顾问。他开始积极参加车队的各项活动,帮助的哥、的姐们解决各种困难。雷锋车队有人患了白血病,陈文学也凑上自己的一份子。
奥运火炬在包头传递前夕,陈文学为雷锋车队购买了400多面五星红旗和奥运五环旗。
为何痴情学雷锋?
陈文学出生于黑龙江省肇源县一个穷苦的小山村。高小毕业后,陈文学去了位于齐齐哈尔碾子山的兵工厂。一年后,陈文学考进中央兵工总局沈阳211技校,成为该校的首届学生。
在沈阳技工学校,他见到了名誉校长吴运铎,当吴运铎把签过名的《把一切献给党》送给陈文学的时候,他暗暗发誓:我也要成为一个有意义的人!
1954年8月,陈文学进入南京一家兵工厂。在这家工厂里,他努力工作,当选为南京市“建设社会主义积极分子”,工厂还将他带领的30多人命名为“陈文学突击队”。
1956年3月27日,陈文学入党了。就在这时,工厂号召支援包头建设。“到最艰苦的地方去”,陈文学第一个报了名。
进入北重集团后,他再次遇到了时任工厂总工程师的吴运铎。在红旗俱乐部,陈文学聆听了吴运铎的报告。“还是那么亲切!”陈文学打心底钦佩吴运铎。
由于心直口快,陈文学曾先后四次在运动中被冲击。四清被清了一下,文革被革了一下,挖内人党被挖了一下,搞清查被查了一下。
虽然受了不少苦,但雷锋和吴运铎一直支撑着乐观的陈文学。“他们俩也受过不少苦,不也挺过来了吗?”
学雷锋是傻子吗?
包头市环保联合会理事、包头市红十字会会员、包头市文化市场监督员……退休后,陈文学从事着17项社会工作。邻居喊他“陈傻子”,老伴称他“穷得瑟”。
家住青园社区的陈文学每天出门拎着一只布袋子,除了装资料,只要看到路上丢的饮料瓶、废纸盒,他就踩扁了,捡起来。一年下来能卖七八百块钱,然后一点点地往那些帮扶对象的口袋里撒……
抗击“非典”时期,他去社区了解情况。在公忽洞社区,他看到十几个孩子在大沟里用绳子拉死猪玩,接着又陆续发现了其它13头死去的小猪。
公忽洞社区的大沟,被称作垃圾沟,常年有垃圾车和泔水桶往这里运送垃圾和臭水。把死猪仔掩埋后,陈文学用相机拍下沟内的情况,又请人录制了视频资料,吓唬当地的管理机构说,这些资料已经送到“焦点访谈”了。
等陈文学再去时,发现沟外砌了一道墙。“这是道遮丑墙,不顶用。”陈文学联络居委会,进行联合签名。陈文学把签名书连同视频、照片资料一同送到了市长那里。最终沟的问题解决了,公忽洞的居民拉着陈文学的手连声道谢。
雷锋车队的两位队长,听说陈文学曾三次去辽宁抚顺市雷锋纪念馆参观学习,并到沈阳军区政治部拜访了《雷锋故事》的作者陈广生。两个人就来到陈文学家里,想通过陈老联系上陈广生。
电话通了,陈广生听完雷锋车队的情况,说道:“不是给你泼冷水,现在学雷锋很困难,不要想得那么容易。”
一旁的陈文学忙插话:“他们主要是向您请教。不是说,学雷锋的都是傻子嘛。”
陈广生十分肯定地回应:“对,学雷锋的就是傻子。”
晚上,陈文学独坐桌前,打开《雷锋故事》。看着雷锋的头像,他喃喃自语:老说我们是傻子,可社会需要这样的傻子,老百姓需要这样的傻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