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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钱塘潮的第一次接触是在小学四,五年级时,和爸妈一起去杭州九溪珊瑚沙观八月十八潮。观潮点人声鼎沸,我们拼命往里面挤,挤着挤着我就和爸妈挤散了。不一会人群开始骚动,听见有人开始喊叫了,有人从江堤往之江路上退。这时我听见爸妈在人群里拼命喊我的名字,不停地喊,从来没有听见他们这么喊我过,喊叫声中充满了恐慌。因为太拥挤,我一个小学生个子又太小,那次观潮什么都没看到,一滴水也没看到。但爸妈对我的呼喊让我记忆犹新。对钱塘潮还不了解的我开始对它产生了畏惧和好奇。
我的观潮简史
高中时经常骑着自行车从南星桥附近上江堤,一直沿着江堤往东或往西走。一次偶然在望江路口看见了相当壮观的一线潮, 便引起了我观潮的兴趣。之后便经常往那里跑总觉得运气会很好上了江堤就能看见潮。有时在江堤上一等就是两三小时。
之后经常根据钱江晚报上的潮汛预报去看潮。那时家住城西,去一趟江边是很不容易的事情。记得一次凌晨突然决定步行去南星桥看早潮。一路沿文一路跑,走走跑跑到了朝晖实在走不动了就叫了辆的士,的士把我送到那时还在建的钱江四桥的工地下,刚下车就把脚扭了,踉跄地跑上江堤只听哗哗的水流声,潮头已西去了。因为我知道九溪有回头潮,居然还傻乎乎地在那里站了半天等!现在想想简直可笑至极。
离开杭州前下沙是我经常去也是去得最远的观潮地点了,那时精力好到可以从下沙高教园西区一直步行到海宁盐仓段的江堤。
2003年的潮水让我很失望。那一年我离开了杭州去了国外。出国前我频繁游走在下沙高教东区的江堤上,希望能在远走他乡之前多看几眼大潮。但多次在大潮汛期的苦苦等候,等来的都是小得不能再小的潮水,包括阳历9月14日那天的八月十八潮。
出国之后每年回国不过两次,每次停留不过一个月,鲜有机会出去看潮。那几年,基本没有在网上或新闻里看见过关于钱江潮的记述。潮水似乎渐渐从我生活中淡出,只剩下些许记忆。后来才知道,那几年是钱塘江的“枯水年”,江道淤塞严重,故涌潮强度普遍减弱。
2011年网络、媒体上频繁出现了钱江潮的身影,那年钱塘江出现了9年来最强涌潮。 随着钱塘江进入丰水年份,“银龙”又恢复了雄姿,重新回到了人们的视野之中。
这一年开始,我也因为工作的需要频繁回国,和久违了的钱塘潮又开始了频繁的“约会”。我对潮水的兴趣也开始变得严肃起来,并大规模扩张了观潮的“版图”。观潮的范围从杭州、海宁等传统观潮点夸大到了萧山、绍兴等钱塘江南岸地区,并在不少南岸的非观潮点见到了比北岸更壮观的潮景。逐渐,足迹也踏遍几乎了整个钱塘江南岸岸线。
似乎还不够,看了那么多的大浪大涛,甚至每天在家中都能见到钱塘江的水涨水落,但这家伙实在太神秘,到底是怎么样的力量能够让它在钱塘江里如此放肆呢?于是,我的观潮范围继续一路向东扩大。
2013年春节的大年初一,为了寻找钱江潮源,我向杭州湾腹地进发了,地点在杭州湾南岸上虞北部的围垦区,是一片我自己根本不知道能不能到达岸边能不能看见潮的地区。这是一个让我现在回想都会后怕的旅程,与其说探索,不如说是探险。历经千辛万苦,最后探到了曾近是上虞中沙岛,现在是上虞新港的位置。那次探险虽然没有收获到我想要的,但却意外见到并记录下了杭州湾上的南、北两股潮。
潮水这东西,看得越多,谜团也就越多。旧的疑问没解决,新的疑问又来了。为了搞清楚杭州湾上的两股潮和在海宁看见的“头股”、“二股潮”有着怎样的关系,接下来在南北两岸,甚至上了海宁尖山。回家反复看照片,视频。被折腾得够呛,不过,在收获答案的那一刻,是快乐的。
“探索潮源”仍在继续,之后,在北岸澉浦的探潮又以失败告终,但是,目标区域,在被慢慢锁定,我将继续出发探寻,并争取在岸边记录下“起潮”这一神秘的过程。
作者简介:
王一清,男,1983年生,浙江省杭州市人。澳大利亚莫纳什大学毕业,现从事机械制造及出口贸易。业余酷爱观潮,从2002年起至今已有十余年。近两年来为了探究、记录涌潮现象,利用业余时间几乎走遍了钱塘江及杭州湾两岸,研读了关于涌潮、涨潮波等水动力方面的学术文章,并用大量的相片和视频记录下了钱塘江涌潮在不同月份,不同地点形态和强度的变化。最近热衷并致力于在岸边寻找钱江潮的起潮点并试图记录下起潮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