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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早在学生时代,我就读过唐代崔颢的《黄鹤楼》,也听说过唐代的李白见崔颢诗而搁笔的故事,黄鹤楼的神秘早已印在脑海中了。此次登上蛇山,发现黄鹤楼本身就美得像一首精短的绝句。
跨进一楼大厅,只见巨型壁画《白云黄鹤图》,画面上方有一仙者,跨鹤乘风而起,口吹玉笛,神态潇洒,好像离去,又似归来。下方绘有清代形制的黄鹤楼,楼前人群浮动,有如送别,又似接风。二层大厅南北两端各有一幅壁画《黄鹤楼设宴》和《孙权筑城》,画面古朴雅拙。拾级而上,不知不觉来到了三楼,遥见一股略带忧郁的古风从黄鹤楼这部沧桑凝重的史诗中逸出:大型壁画《人文荟萃·风流千古》,描绘了历史上与黄鹤楼有关的著名人物,杜牧、白居易、刘禹锡、王维、崔颢、李白、孟浩然、贾岛、顾况、宋之问、岳飞、陆游、范成大。黄鹤楼看诗,最应该来的是四楼的接待厅,这里是诗文的擂台,厅内设有案台和文房四宝,可供游客即兴赋诗题词,泼墨作画。昔李白见颢诗而搁笔,看来名人自有名人的负累。我则不同,我不是名人,于是信手题了一首打油诗《登黄鹤楼》:“楚女窈窕吹玉笛,半入云霄半入楼。昔日费氏登仙处,车船如蚁过虹桥。”
豁然开朗之处,是最高层五楼。此时,一股清风自万里长江掠空而来,顿时感到神爽气清。凭栏远眺,楚天空阔,白云飘浮,似仙似梦;龟山遥对,珞珈、胭脂、洪山诸峰簇拥而来,山色苍茫,云雾浮动;江水拍岸,激流回漩,迸发出巨响。我的心情不由得如诗词般迭宕起伏,激越奔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