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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们并不知道“援交”是什么东西 Think Again

援交并不同于通常意义上的性交易

       援助交际,简称援交,是一个源自日本的名词,最初指少女为获得金钱而答应与男士约会,但不一定伴有性行为。援助交际行为最早于1990年代初期在东京出现。后来有学生借助深夜播出的电视交友节目而达到援交的目的。在日本,援助交际又被称为“收费拍拖”或“女友租赁”,指一些中年以上男性,付钱给女中学生,换得她们陪伴聊天、逛街、K歌、看电影、吃饭等服务,也有暂时性或经常性的特别性服务的行为,主要沟通途径为网络、电话等。

但现在,援交几乎与性交易画上等号

       在我国,“援交”成为了学生或未成年人自行寻找客人卖春的代名词。或是出于对该特殊群体的保护,“援交”在大陆的报道多限于个案。此案中,3名均未满18周岁的少女,通过网络QQ、电话联系等方式,相互介绍其他少女与多名嫖客发生关系,未成年学生之间相互影响,形成了一个卖淫和介绍卖淫的圈子,个别学生甚至强迫自己的同学从事性交易。同样,在2005年就有媒体报道过沈阳女学生进行援交的新闻。在两次援交案中,失足少女并没有进行陪伴聊天、逛街、K歌等服务,援交与卖淫并无差别。

连她们自己甚至都不认为援交有什么错

      1998年,日本的网络杂志“Tokyo Weeknder”曾报道一项针对日本国中三年级学生的调查,显示出17%的受访者不认为援交有何不对,13%不会感到罪恶。香港青年会协会督导主任邓良顺表示,不少少女认为援交可以挑选客人,亦要和客人“拍拖”作交流,故此和卖淫有本质上的不同,有些人甚至建议将援交合理化。
       在中国,援交行为被简化成性交行为,而很多未成年少女对此并无正确的认知,甚至不认为以这种方式“赚钱”有什么过错。同时,她们口中的好奇、好玩、需要钱买手机等等原因,也是“援交无错”的一种理由。

上海广灵路上这家连锁酒店多次成为卖淫少女与客人的交易场所。

她们为何会选择走上这条路 Think Again

她们拜金,物欲横流渴求迅速赚钱

       青春期是人生观形成的阶段,许多青少年对外界世界接触不多,仅凭网络、电视等媒体营造出的物欲横流的“虚拟现实”,Lv、爱马仕、玛莎拉蒂,很多人容易形成对物质世界疯狂崇拜,更有甚者则是被毒品所控制,无法自拔,这都是参与援交活动的少女的普遍心态。在该案中,2010年11月至今年1月,小文曾3次单独介绍、一次与萍萍共同介绍一名姓费的女孩卖淫,共计获得介绍费2000余元。
       据台媒消息,台湾中部某曾姓女大学生涉嫌卖淫被警方查获,该女生反问警察:“投资报酬率高且工作时间不拘,比起一般工读生,薪资既高又不需要看老板脸色,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自由?”

她们无助,从事援交改变现实困境

      有些人经不住现实的诱惑,但有些人从事援交实属无奈。中国青年政治学院曾对“援助交际”进行过一次“田野研究”。所发布的《青少年援助交际行为访谈报告》显示,18名受访学生中很多来自农村,家庭经济拮据。她们当中有2人因家人生病,或因生病欠下债务需要偿还;有8人需要自己承担学费或者生活费,自己也希望能够独立,减轻家中的负担。有位女孩说:“妈妈有严重的高血压,妈妈腿摔断了。2008年八九月的时候,治疗就欠了很多债,要弄好就要在里面加钢板,也是需要钱的。”

她们困惑,大多家庭冰冷缺乏关爱

       此案中,检察机关调查发现,涉案学生中有1人父母离异,1人为领养子女,4人母亲为“外来媳”,3人的父母对她们经常谩骂或过分溺爱。办案检察官韩孔林认为“监护人和子女缺乏沟通,过分溺爱或者粗暴对待,都是不认真履行监护职责的行为,导致家庭教育缺位,使未成年人受社会不良风气影响而误入歧途。”
       此前的报道中,香港一位小康之家的14岁名校生,自小被母亲截查电话,不准拥有手机和认识异性,心底却向往同学口中的拍拖生活。因此走上了以援交对抗父母的道路。台湾中正大学教授在报道中曾指出,研究发现,现在的“援交”,已不是早期穷人家才会做的事情,不少青少年因为家庭亲子关系紧张,相敬如“冰”、甚至如“兵”。

除了自身原因,社会的纵容和冷漠也导致她们失足

       但实际上,整个社会对援交行为一直持漠视、纵容的态度。在该案中,未成年学生卖淫地点多为快捷连锁酒店。此类宾旅馆场所在管理方面有严重漏洞。据涉案人员供述,一些快捷酒店甚至允许入住人员借用他人身份证登记。针对未成年少女多次与年长男性入住等异常情况,酒店方面均未记录并及时通知警方。这些情况,在很大程度上放纵了卖淫嫖娼行为。
       参与援交并与14岁以下少女发生关系的男子犯有“奸淫幼女罪”,而组织援交的女子则犯有“组织卖淫罪”。但很长时间以来,我国对此类失足少女行为的监管并不十分到位。这既给了援交行为存活的空间,更无法让失足少女明白自己究竟错在哪里。

2009年,香港17岁网上援交少女受审时认罪。图为案发时援交少女(左)由社工(右)陪同,以一身朴素打扮出庭。

香港已婚保险经理邓伟雄被控以裸照短片勒索援交少女,图为其在代表律师团的掩护下离开法院。

唯有社会的关爱和引导才能助她们走出困境 Think Again

失足少女作为弱势群体常受到歧视

       通常,失足少女们羞于提及自己的“工作”,普遍在道德上有一种负罪感,香港的前援交女小休现时已找到工作,脱离皮肉生涯,但她指出援交少女做回正当职业其实要跨越很大的心理障碍,“其实我很怕会碰到朋友或亲戚,所以平时亦不太敢去见人,怕被人认出,需要见人的职位亦不想做”。
       从事性交易并不是一种光彩的行为,失足少女也常会受到社会的歧视,但她们的人权理应得到尊重。扫黄行动中,性工作者大多遭遇过不受尊重的对待,卖淫女被当众游街的场景也曾在各地上演。

她们未来的人生或许陷入迷茫与未知

      在《青少年援助交际行为访谈报告》中,不少参与过援交的女生都认为自己在退出之后,对人生感到了些许的迷茫与困惑。有人说:“都觉得这个社会啊,都没什么人值得相信,反正都是这样的,反正对以后的事业和感情,对以后的感情和事业是有影响的。”、“就是觉得跟别人不一样。而且这种事情又是不好的事情,就挺自卑的。”
       同样,过度地放纵自己的肉体和心灵,也对援交女们的爱情观造成了影响。一类是因为看到太多男性的婚外恋外“援交”,对男性产生了不信任感,导致对婚姻失去兴趣;而另一类是担心(未来)男友知道援交行为,看不起自己,没有勇气去结交男朋友,开始正常的婚姻生活。

对待她们,需要整个社会的引导和关爱

       青春对于任何人都是残酷且迷茫的,少年们走入了一个虚幻的世界,认不清方向,稍有不慎就会跌入类似于“援交”的深渊。而整个社会所要做的,不仅仅是将失足者从深渊中拯救出来,更不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加以谴责,而应该用积极的心态引导她们走上正常的人生轨道。
       上海政法学院教授汤啸天认为,一些旅馆无视公共道德和法律,应引起关注,并加强对社会营业场所的常态监管和依法惩戒,形成社会层面的共同监督。同时,恢复性司法理念引入未成年人犯罪的司法程序,对已经犯罪的未成年人进行矫正,实现控制犯罪。
       但由于未成年人心智发育不成熟,因此改造空间也较大,对于她们的教育应着重于修复受损的社会关系,带领未成年人认清这个多元化的世界,并最大限度地促进未成年人回归社会。

卖淫女被当众游街的场景,时常发生,但愿今后这种不尊重人性的执法能彻底根除。

香港社会服务处推出“爱自己•活得起”预防青少年援交计划。

造神运动,避免不了的循环?

结语

Conclusion

青春本就是一道多选题,她们进行援交,挥霍着肉体,给出了错误的答案;为了纠正这样的错误,她们更需要整个社会的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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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张鑫(微博链接) 邮箱:zhangxin@cntv.cn
出品:中国网络电视台评论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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