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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通用汽车正式申请破产保护，90天内重组新通用。政府提供300亿美元援助，重组后占60%股权。政府和企业，破产和保护，这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关系和含义？新通用面临转型，抛弃不良资产，大力开发小型节能汽车，转型后的新通用是否能成为美国制造业新生的标志？重塑通用又是否能让美国人抓住自己的梦想？《新闻1+1》为您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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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董倩）：欢迎收看《新闻1+1》。有101年历史的美国通用汽车公司昨天正式提出了破产保护，而美国政府更是以政府买单的形式，挽救了这家有象征意味的美国公司。

岩松，你是前一段时间刚去过美国，采访过GE公司的新任总裁韩德胜，有了这段经历之后，你怎么看今天GE公司的破产保护？

白岩松（新闻观察员）：“破产保护”是四个字，当我注意到今天很多人把重点放在破产的时候，我觉得真正应该放在注意力的是保护，目的是当有很多人谈论说通用倒了，其实倒了的是一个老通用，它的目的是为了让一个更有精力的新通用站起来。

主持人：我们先来了解一下围绕GE公司的一些新闻和它的历史。

“We will miss you GM！”6月1日，5岁小女儿坎贝尔站在通用工厂外，用这张标语表达了很多底特律人的心情。就在这一天，通用汽车公司正式申请破产保护，这也是美国制造业最大的破产案。

通用汽车向破产法庭提交申请，也正式启动了法院监管下的公司重组程序。为确保重组成功，以及通用在破产保护下继续运营，美国总统奥巴马宣布，在此前援助的基础上，美国政府将再次向通用注资300亿美元。在新通用公司中，经过事实上的国有化重组，美国联邦政府持有60%的股份，阿尔科赫将担任通用破产后的首席重组官，预计重组时间为60天至90天。

当天，美国各大电视台、电台、网络媒体均在进行全天候新闻直播与激烈讨论，有听众致电国家公共广播电视台称，政府这一做法是对失败者的奖励，违背了市场经济原则。对此，奥巴马在新闻发布会上表示，政府并不希望运营通用，我们成为被迫的股东，因为这是唯一的选择。而有业内人士戏称，从去年年底，美国政府宣布援助通用以来，通用汽车一步步变成了政府汽车。

2008年，在全球经济危机肆虐的背景下，通用汽车销量不断下滑，流动资金直至枯竭，布什政府随后给予通用134亿美元的联邦援助贷款。2009年2月7日，应美国政府的要求，通用推出了一个包含裁员减负的重组计划，并要求政府再提供166亿美元的援助贷款，而这时，一边拿着政府贷款，一边享受巨额津贴的高管“薪酬门”事件爆发，激起了美国社会的极大不满。

奥巴马：（一些公司）高管们业绩糟糕，却获得（高额）报酬，尤其是在此时，这些报酬来源于美国纳税人，他们中有许多人本身的生活还很艰难。

3月30日，美国总统奥巴马否决了通用的重组计划，并要求通用在60天内拿出具有全球市场竞争力的新的改组计划，通用首席执行官瓦格纳在压力下宣布辞职。

奥巴马：通用和克莱斯勒必须在规定期限内与债权人、工会和其他股东合作，对公司进行彻底改组，从而证明使用纳税人的钱是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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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纳税人的钱，避免美国经济遭受更大损害，在奥巴马援助汽车业的讲话中，这是他多次强调的内容，而在美国政府再次向通用注资后，《华盛顿邮报》发问，联邦政府向一家仍无法吸引私人资本的公司做出巨额无限的救助承诺，真的是唯一的选择吗？

事实上，申请破产保护并非拯救企业的万能良药，有统计显示，在美国申请破产保护的企业中，有超过70%的企业经过约半年之后被迫清盘。

1953年，当时的通用汽车总裁查理·威尔逊曾说过一句著名的话，对我们国家有利的事情就对通用汽车有利，在他看来，通用和美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如今，回归国有化，同时又积重难返的通用汽车将驶向何方呢？

主持人：你是4月5日采访通用汽车新任总裁韩德胜，当时他们正处在这么一个倒计时的时间里，当时你感觉到GE公司的气氛是什么样的？

白岩松：其实是非常巧合地成为这个事件，我们一到美国就成为这个事件开始发端的“见证”，我们到达美国，在机场出关的时候，排着很长的队，突然就懵了，电视上正在演的是奥巴马总统关于通用汽车的谈话，刚才我们看到了。瓦格纳辞职，我们原定的已经联系好的，包括准确的日期就要采访通用的总裁瓦格纳，突然间一切都发生了变化，我们在机场至今我还记得那一天的茫然和晕，怎么办，你的当头一棒，到这儿来以后就发生这么大的变故，之后我们入境之后迅速开始联络新任总裁韩德胜，还很幸运，他同意接受我们的采访。4月5日到了通用总部的时候，有两个细节告诉大家，第一个细节，那天是一个周末，但是他依然在加班，接受采访其实也是加班。他是端着一杯星巴克的咖啡进来了，我跟他开玩笑说，我说“这是你的早餐？”他说“对。”但是更有趣的一个细节是，他接受我们采访的地方是在一个员工的大的办公室旁边的一个很小很简陋的会议室，其实我心里明白，通用一定有更棒的会议室，会接受采访的地方，但是由于现在他的状况已经成为政府、纳税人的钱大量地注入到通用，他们也接受了很多的质疑，比如他们开始是坐包机去华盛顿，跟国会的议员臭骂一顿，后来通用的老总自己开着车去了华盛顿，几百英里啊。他也是在用这样的一种方式，其实向包括中国媒体在内的媒体去展现，我们没有乱花钱，我们现在是清正廉洁的，非常低调地去做该做的事情。他接受完我们的这个采访之后，下一个任务是去美国的ABC电视台接受采访，一个重要的目的，用他的话来说，要向纳税人解释我们的计划。所以你透过这样一种感觉就知道，他已经在做好相关的准备，而且已经开始扮演接受纳税人钱下的通用的运营该是怎样的一种低调，该是怎样的一种方式。不过有趣的是，透过对他的采访，其实也透过几天前看到的美国报纸的一些评论，当时我们已经有预感，很可能最后的结局是要走向申请破产保护。为什么呢？其实大家看一段下面的这个采访就可以了，否则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白岩松：通过你们非常非常努力工作的话，最好的结果是什么？

韩德胜：最好的结果是我们能够完成通用公司的改革计划，第二件事是让纳税人对我们有信心，这是我们首先需要明确的两件事。制定计划赶紧动手，是我们当前要完成的。

白岩松：即使你们辛苦工作了60天，但最后的结果可能依然是破产保护，你同意他们的看法吗？

韩德胜：总统任命的汽车行业特别工作组讨论了他们认为通用公司能继续生存下去的必要条件，重要的是美国总统为此作了演讲，谈到了总统汽车行业特别工作组的报告。其中明确表示，通用公司能够恢复活力，讨论的是2月17日通用提交的计划大纲是不够充分的，想要实现重新恢复活力。所以第一，我们能够回复活力；第二，我们需要更快、更深入；第三，关键是从这个从整个过程看来，如果我们不能完成改革计划，以避免进入破产保护的流程，那么我们就会在相关的流程下工作。我们一定要让通用焕发活力，我们首选是不进行破产保护，但如果真有必要，我们也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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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岩松：所以这正是我要问您的问题，如果要是最后走到了破产保护这样一个地步的话，它对GM来说意味着什么？是一个很糟糕的结果呢，还是像很多人说的，其实这个结果也不坏？

韩德胜：破产保护就像其它任何方式一样，存在着风险，但是它能给消费者吃颗定心丸，我们还是给他们做好了准备。我得说，我们必须以消费者为中心，这就是我们在这方面花了大量时间的原因。

主持人：我记得当时咱们有一次连线，就是你在美国采访完韩德胜之后，当时我就问过你这么一个问题，在美国这样一个市场经济的国家，怎么可能像GM这样的公司是由美国总统来定，它的总裁是谁，因为当时是奥巴马把他（瓦格纳）给罢免了，然后把韩德胜送上了总裁这样的位置。

白岩松：但是只是背后推手的力量，其实针对这一次它的破产保护，透过刚才的采访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到，首先它没有回避说我们坚决努力的方向是不破产保护，而是首选不破产保护，但是他没有谈次选，其实次选就是破产保护。后来我就追了他一个问题，是不是也不是一个最坏的结果，你看他会谈到，这给消费者也会是一个定心丸。其实4月17日，就是采访完他12天之后，通用就提交了关于破产保护的相关的计划。所以这60天的时间里面，其实韩德胜一方面在做着争取不被破产保护，另一方面和破产保护相关的准备工作其实做得也都很充分。那么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美国政府到底扮演什么角色，我觉得还是要提供信息，比如奥巴马在昨天针对通用申请破产保护之后说了这样一句话，“我们不会，也不愿意介入到一个企业的经营当中。”而盖特纳更巧，昨天正好在中国，在北大演讲的时候，他针对通用的申请破产保护也谈到了这样的话，我们要最快的抽身，最低程度的介入，最快的抽身而出，政府都在表达这样的意思。其实我觉得背后有一种因素，就是刚才像片子里大家看到的，通用对于美国来说太重要了，它的一切目的，包括韩德胜在4月5日接受采访的时候，他都在巧妙地说，我们的目的是为了让未来拥有活力，但是他没有说用什么方法，其实申请破产保护也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个方法。

主持人：我有一个小小的疑问，就是对于通用这样的公司来说，对于它的新任总裁，为什么在接受你的采访的时候，因为他可能心里非常知道破产保护可能是它未来唯一一个比较好的选择，但为什么他在面对你采访的时候不是说承认，而是说把它放在了第二个，他不说的原因里面。

白岩松：因为他还是要先做最大的努力，就像我做好了一个最坏的准备，但是我要在最坏的准备之前，先要做最好的努力，看可不可以，因为这里还是要承担风险的。其实在他回答我这个问题的时候，他有一段话刚才没用上，他也用了这个意思，这是我的感觉，申请破产保护，对于解决通用目前的问题来说是一个最好的结果，因为我们可以提供一些细节。后来我们又采访像工会等等很多组织发现，我们当时出来就说，这几十天里他就能跟工会谈完，把员工的福利都降下来，该裁员就裁员，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申请破产保护就可以，一夜之间就可以在申请破产保护的前提情况下，所有的合同都要重签，裁员等等变得都可以顺畅地进行，包括债权人等等都可以得到相应的解决，解决目前的问题，破产保护不是一个很坏的结果，但是问题是，就像韩德胜自己，申请破产保护也面临直接的风险，品牌的形象，消费者的忠诚度，包括甚至美国汽车工业会不会因此受到重大的打击，这种风险谁也不敢做出极其乐观的评估。

主持人：我们再说美国政府，刚才您也提到美国财长盖特纳在北大演讲的时候，他们并不愿意卷入，而且希望用最低的成本，最快的时间抽身，既然如此，为什么他们做出的是跟在拯救金融业的时候表现出来的不大一样的举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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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岩松：一个非常重要的区别就在于，通用毕竟是美国的一个象征，而且曾经很多年是美国最大的一个雇主，什么意思，也就是说，它提供的就业岗位在美国所有的公司里没有人跟它比，后来当然被沃尔玛给抄掉了。在1953年的时候，当时任用了通用的总裁威尔逊来当国防部长，刚才我们片子里用了前一句话，当时跟威尔逊问，你当了国防部长，问总统，他会不会做出对美国有利，但是对通用不利的决定，当时总统说，当然可以，但是接下来总统马上说了这样一句话，可是我相信它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实，因为只要对美国有利的，就注定对通用有利，刚才用了这句话，后半句没用，后半句是“反之亦然。”什么意思呢？只要对通用有利的，就对美国也有利。那么申请破产保护一方面可以不让振荡变得那么大，另外毕竟通用还有它的核心竞争力在，在采访当中，韩德胜不断地强调几个关键词是“未来、活力、竞争力、纳税人”，我在看的时候不断就有。从这个角度来说，作为美国政府来说，必须要对所有的工人、未来的产业的发展，包括汽车产业的形象和美国的形象都要扮演责任，也就是“反之亦然”里含的意思，只要对通用有利的其实对美国也有利。

6月1日对于通用汽车而言，既是一个结束，也是一个开始，一个精心为新通用制作的广告也在这一天悄然出现在通用汽车的网站上，两天后，它将在美国各大电视台播出。

广告：说实话，没有一个企业愿意经历这样的过程，通用汽车将从头开始，变得更强。

不少分析人士都将通用汽车的缩写字母G改换概念，称通用汽车为政府汽车，而政府主导的新股权结构正是新通用最显著的特质。

进入破产保护程序的通用被看作成为是一家美国大型国有企业，因为美国政府已持有60.8%的通用股份，成为新通用的第一大股东，同时追加300亿美元的投入，尽管人们不得不承认，没有人敢于接受这样一家负债高达1720亿美元的公司，但政府主导的股权结构还是引起了外界的诸多疑问，6月1日的《纽约时报》评论就质疑，未来变化莫测的政治因素和持续的敢于是否会最终毁掉通用，此外，三大汽车公司中唯一没有接受政府救助的福特汽车公司是否会在市场竞争中遭遇不公正的对待？

广告：通用八大品牌如今已风光不在。

按照当前的计划，新通用将在未来重组的九十天内开展大规模的瘦身计划，将有超过12家美国工厂关闭，包括萨博和悍马等四个品牌将被出售或者永久消失，而大力开发混合动力车型成为通用新的发展方向，尽管新能源战略已经成为美国政府乃至整个汽车产业的共识，但外界普遍认为，新能源汽车的销量还是取决于消费者在传统汽车与更昂贵的新能源汽车间的取舍。有美国学者指出，目前的能源政策下，美国油价普遍低于其他主要汽车消费市场，即使政府对购买新能源进行补贴，也无法构成足够动力。

奥巴马：我和我的汽车业工作小组为通用汽车公司和其利益相关者设计了一种可行的可实现的计划，该计划一定能让通用这个标志性美国企业重新崛起。

“对通用汽车有益的就是对美国有益的，反之亦然。”这是通用汽车第二任总裁威尔逊的一句名言，对通用汽车有害的，很多时候也对美国有害，50年后的今天，英国金融时报这样解读威尔逊的话，曾几何时，通用汽车这个名字对美国消费者而言，代表着身份和地位，对于无数这样的汽车工人则象征着进入中产阶级的门票。

广告：曾经，我们以资本结构傲视全球，如今已经风光不在。

有分析指出，随着三大支柱产业金融业和军工业接连遭受重创，回归制造业寻找新的增长点，成为美国政府的唯一选择，因而对通用乃至整个美国汽车业的救助过程实际上正是美国要借机调整整个产业结构，从而提振信心，重振经济。

主持人：通用本土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可以说是每况愈下，但是通用中国最近一段时间的表现却是蒸蒸日上，那么通用公司提出破产保护之后，会对通用上海有着什么样的影响，我们马上来连线上海通用汽车有限公司总经理丁磊，丁先生，你好。

丁磊（上海通用汽车有限公司总经理）：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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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上海通用和通用是一个什么样的关系？

丁磊：上海通用是通用和上汽集团的合资企业，50%对50%，一方面通用重组公司，另一方面也是上汽集团，也是中国最大的汽车集团之一。通用这次重组已经声明了对海外业务没有关系，通用中国也强调在华的业务发展不变，上汽集团也全力支持通用和上汽的合资企业在中国的发展。

主持人：丁先生我想问您，虽然通用公司一再强调，它对中国的业务不会有影响，但是对于你们来说，真的是一点影响都没有吗？当通用本土提出破产保护之后？

丁磊：我认为没有实质性的影响，因为从去年年底通用传来了一些负面的影响，但是上海通用在中国有十几年的运行经验，我们已经形成了完整的独立的运行系统，包括我们的采购可以进行全球的采购，从全世界各地采购我们的原材料，采购我们的零部件，包括我们的售后配件。我们有独立完整的开发系统，能够完整地开发整车，更重要的是我们有完整的网络、销售服务系统，能够持续地给中国用户提供可靠的保证。

从去年年底，通用负面消息传来以后，上海通用在中国的业务保持了非常好的成长，今年1到5月份我们的销量比去年相比增长了8%，特别是5月份，我们的销量增长了50%。这次重组在我们来看，对上海通用的发展有更大的借鉴和肯定的因素。因为现代上海通用发展的外部环境更加明朗化，第一新的通用包含了上海通用的三个主要的品牌，就是别克、雪佛兰和凯迪拉克，也包括了上海通用现在在使用的技术和知识产权。

主持人：丁先生，抱歉，我要打断您一下，岩松想跟您交流一下。

白岩松：其实也不是，我知道刚才他谈到恰恰也是我想谈的，丁总，因为你看到他旧通用的倒掉是为了新通用的崛起，新通用是把优良资产重组，其中包括它最具核心竞争力的几个品牌，就包括在上海通用的像别克、雪佛兰还有凯迪拉克，而且还有一个数字，像在中国通用整个的合资场所，单月生产的汽车在今年已经几乎快超过在美国本土生产，也就是说这是核心竞争力。但是很重要的一点是，刚才我也谈到了，包括韩德胜自己也认为，破产保护是解决目前问题一个非常好的方法，但是会产生另外的一些危险，就是消费者会不会开始犹豫，会不会怀疑你的品牌，会不会有一段很长的观望期。对于过去这几个月，上海通用非常良好的上市销售的势头的时候，我特别想知道，其实上汽通用对于消费者有可能因为申请破产保护而产生的忠诚度，犹疑、观望和不确定，会有什么样的对应？

主持人：丁先生。

丁磊：我听到了。实际上我们上海通用别克品牌、雪佛兰品牌和凯迪拉克已经是非常地强大了，因为品牌的背后是我们的产品和服务，我们上海通用现在提供的产品和服务在消费者的心目中有很强大的口碑， 同时这次通用的重组实际上把它的资源更大的集中在三个核心品牌，加上GMC的品牌，对我们来说一个利好消息，因为资源可以更集中地提升这个品牌，来开发这个品牌旗下的主力产品，所以我相信，今后在三大品牌的背后，会有更强大的资源的集中，会对品牌的提升和新产品的开发有更大的资源的集中度。

主持人：好，谢谢丁先生。

岩松，刚才说到了消费者对于通用的品牌提出破产保护之后会对他们的信心产生什么影响。通用这么大的一个百年老店，而且它八十年一直独领风骚，它提出破产保护之后，对于这个公司最大的损失你觉得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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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岩松：当然是一个形象和品牌，大家会产生一些犹疑，甚至会有一段时间说，我先走走看，因为你毕竟提出里的是60到90天，用你最核心的品牌，最强的竞争力你会把一个新通用塑造出来，还有一个细节提醒大家很重要，它要逐步降低工人的福利，这是让老通用重负向前行走很难的一个重要因素，在美国的通用员工的工资70多美金，丰田在美国同样的工资40多美金，这个负担多重。韩德胜也谈到，通用中国是它梦想的一个部分，也正是因为有了中国通用的快速发展，一定会把中国，也包括在它最核心的资产里面，我想这是一个积极的信号。所以我们还是期待，比如说不管上海通用，还是整个通用，现在你看美国的通用就在申请破产保护的时候已经开始做形象宣传片，做新通用的推广，我觉得对于我们的上海通用，包括相关的企业来说，也要做好这样的公关，让大家稳下神来，而且展望更好的明天，我觉得最终的因素靠两个，一个是靠产品说话，我知道上海通用下半年还会有很多，因为看到汽车目录也会有，另一方面就是你的服务。还有将来的新能源，包括成本的降低等等，我觉得必须做好对消费者这方面的工作，否则光用告诉大家，我很好，那是很难的。

主持人：你说这样一个老店能不能浴火重生，因为现在都是在说破产保护之后，它能走上一条什么样的道路？

白岩松：几乎可以，当然作为一个记者永远不能用百分之百的话语，但是从各种言谈举止，包括毕竟通用是美国梦的一部分，所以包括这回美国政府下了这么大气力，甚至是奥巴马的一种赌博，又追加300多个亿，加在这里，这是纳税人的钱，而且奥巴马这次谈话跟上次不同，这次对未来是充满信心，一定会好，所以也许仅仅是一个以记者的身份去判断的话，我觉得这是通用破产保护大家听到的最后一个负面的消息，可能接踵而来的都是好消息，通用不会倒，因为上次在采访韩德胜最后的一个问题，恰恰我半站着身问他，通用会倒吗？他说不会，他充满未来。大致是这样一个意思。

奥巴马：让这家标志性的美国公司实现东山再起的机会。

雪佛兰车主：这是一个时代的结束，也是一个不幸的结局。

密歇根居民：这是一个艰难的时刻。

白岩松：在即将结束这期节目的时候呢，我想到了在福布斯杂志上看到的一个预测，说在2100年的时候，底特律这座城市将要消失，如果仅仅看到那些衰败的景象，以及废弃的楼房，你会觉得这个预测一定是错的，因为用不了那么久，但是就在我们即将告别这座城市的时候，在这样的一个街角，在橱窗里头突然看到了这样的一行字，“DETROIT EVERYTHING WILL BE ALRIGHT”，所有的事情都会慢慢好起来的，这一下子让我们心头一热，不知道这个业主为什么会把这样的字样打在这里，但它似乎代表着底特律这座城市的心声，也代表着我们对这座城市的祝福，好运，底特律。